“你说呢?”江哲羽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言若完全笼罩,“你现在本事见长啊,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为你豁出去,连命都不要了!”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言若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不是这样的。。。”言若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是怎样?”江哲羽突然提高音量,言若吓得闭紧双眼,两颗倔强的眼泪滚落出来。
他拇指重重碾过言若柔软的唇瓣,冷笑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看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难怪隋遇安会忍不住心动。”
“江哲羽。。。”言若轻声呢喃,像是最后的挣扎。
“你这样对得起吴迪诺和隋文静吗?”他一字一句都像钝刀割在言若心上。言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食指上渗血的牙印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又学会咬自己了?!”江哲羽眸色骤暗,突然将她抵在墙上,“自我惩罚吗?要不要我帮你?”他声音轻柔得可怕。
言若惊恐地后退,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江哲羽疲惫地垂下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言若的后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我现在要睡觉。”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敢乱跑试试。”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威慑力。
。。。
午后三点的阳光透过百叶窗,隋遇安的眼睫轻轻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你总算是醒了!”隋文静扑到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吴迪诺迅速别过脸去,抹掉眼角的泪痕。
“阿诺。。。”隋遇安虚弱地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
“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吴迪诺强撑着露出笑容,转身就要离开。
“你在生气吗?”隋遇安艰难地支起身子,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隋文静默默将病床摇起,悄悄退出病房,关门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吴迪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还是我厚着脸皮,求言若把你‘让’给我的。。。”
隋遇安垂下眼帘,声音低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就。。。”
“够了!”吴迪诺突然提高声调,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道,“我不想听。”
她抓起包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隋遇安急切的声音:“我正在学着喜欢你!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我真的在努力!”
吴迪诺的脚步顿住,转身时泪水已决堤而下。
“你愿意。。。等等我吗?”隋遇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吴迪诺用力点头,扑进他怀里时撞到了他的伤口。
“疼吗?”她慌乱地想要起身。
隋遇安却紧紧握住她的手:“没事,”苍白的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这是我活该。”阳光在他们交握的十指间跳跃,将这一刻镀上温暖的金边。
。。。
暮色渐沉,江哲羽提着精致的果篮和补品推开病房门。隋遇安的目光不自觉地越过他的肩膀,望向空荡荡的走廊。
“言若她也。。。很想来。”江哲羽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眼神,他将礼品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低沉,“我让她在家好好休息,昨天的事,她。。。吓坏了,也很自责。”
“这怎么能怪她!”隋遇安猛地直起身,牵动伤口又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压低声音,“那种情况下。。。换了谁,我都会出手相救。。。”
“幸好警察及时赶到!”隋文静感激地看着江哲羽。
“你别责怪言若,”吴迪诺放下切到一半的苹果,果刀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只是太善良了。”
“善良?”江哲羽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的善良用错了对象。”
“善良是不分对什么人的!”吴迪诺突然正色,眼神坚定,“正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我们才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说的对!”隋文静用力的点头赞同。
江哲羽微微怔怔住,他不禁想着:是啊!她的确可以对谁都善良,可为什么唯独对自己。。。
当江哲羽回到家时,屋内一片昏暗,言若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轻轻走近,指尖抚上她湿润的脸颊,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上面还沾着未干透的泪痕。
他的目光下移,突然攥住她的左手。瞳孔骤然紧缩,食指上新增的咬痕深深嵌进皮肉,手背上还散布着几处渗血的月牙印。江哲羽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猛地加快,颤抖着翻转她的手腕——
纵横交错的划痕在苍白的肌肤上狰狞盘踞,像无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嘲弄着他的疏忽。
言若在这时惊醒,触电般抽回手,慌乱地抱紧双膝。
“你回来了。。。”她将脸埋进臂弯,声音闷哑。
“你又在尝试什么?”江哲羽竭力维持冷静,却控制不住声线的颤抖。
言若下意识地把袖子拉到了指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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