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黄蓉便胸有成竹地开始吹奏起来。
黄蓉确实才桦横溢，和黄药师一样，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水平极高。
可以说，除了武功之外，她在其他方面都是一流的。
“娘，你和顾大哥一起合奏一曲吧？我想听完整版的‘笑傲江湖曲’。”
郭芙听完黄蓉的独奏后，眼中满是崇拜，抱着她的手臂央求着。
黄蓉一脸为难，这孩子怎么净出馊主意。
她根本不想跟顾原一起演奏这种男女合奏的曲子。
“郭夫人，‘笑傲江湖曲’难度很高，我也希望能有机会完整演奏一次，否则一定会遗憾终身。”
顾原在一旁鼓励着黄蓉。
黄蓉其实也很喜欢那种潇洒自在的“笑傲江湖曲”，对她来说，最幸福的日子应该就是当年在桃花岛上的时候。
如果不是为了郭靖，她也不会把一生寄托在毫无希望的镶阳城。
见两人一起劝说，黄蓉又不能直接说出和顾原合奏不合适。
她瞪了顾原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
顾原和黄蓉一人弹琴，一人吹箫。
轻快悠扬的“笑傲江湖曲”瞬间传遍四周。
郭芙也露出陶醉的表情。
曲子演奏完毕，顾原皱了皱眉。
“郭夫人，刚才那段转接你没跟上。”
黄蓉听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心有顾虑，演奏时难免分心，若不是顾原特意放慢节奏配合，这首曲子恐怕会奏得一团糟。
看到顾原一脸严肃不满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那……再试一次吧。”
两人就这样一遍遍练习“笑傲江湖曲”，互相指出问题，逐渐变得默契起来。
郭芙原本还挺感兴趣，但听多了之后，竟靠着马车里的座位睡着了。
沉浸在音乐中的两人，都没注意到郭芙已经睡着了。
顾原和黄蓉都穿着白衣，一个清秀俊朗，一个娇艳动人。
琴箫合奏，配合得非常默契，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这次合奏结束之后，顾原伸手握住了黄蓉的手，感受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
“夫人，这次合奏真是太完美了。”
黄蓉一时之间竟然没意识到自己被他握住了手。
多次练习和最后的完美演奏让她完全沉浸在音乐里。
听到顾原的话后，她抬起头，露出甜美的笑容，点头说道：
“顾原，没想到‘笑傲江湖曲’会是这样的感觉，好像脱离了尘世，自由自在地飞翔。”
当她想再拿过曲谱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顾原握了很久。
她没有立刻抽回，而是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郭芙，见她睡得正香，才松了一口气。
即使确认郭芙没醒来，黄蓉还是没有挣脱顾原的手。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忧伤，望着离她那么近的顾原。
为了看曲谱，两人不知不觉靠得很近。
黄蓉看着顾原那张俊美如仙的脸，回忆起刚才两人合奏时那种心棂相通的感觉。
连她自己都在那一瞬间想到了“神仙眷侣”这个词。
黄蓉轻轻叹了口气，也没有挣扎。
“顾原，你知道芙儿喜欢你吧？”
“知道。”
黄蓉脸上露出一抹暗淡的神色。
“既然知道，你还来撩拨我干什么？”
“人这一生，总有些念想放不下。”
顾原认真地看着黄蓉的眼睛。
“执念？”
黄蓉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反而问了一句。
“人正因为有执念，才能在风雨中勇敢前行。”
这是顾原难得说的一句真心话。
黄蓉突然有些脸红，瞪了他一眼。
“所以你的执念就是我吗？”
“当然。”
顾原坚定地回答。
虽然其实只是其中一部分。
“你知道我是靖哥哥的妻子吧。”
黄蓉的声音有点飘忽。
“我不在乎。”
黄蓉听到他这句斩钉截铁的话，眼里泛起了泪光，低声哀求道：
“顾原，我求你了。”
黄蓉眼神挣扎，心里想着：我真的不希望……
顾原沉默了。
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黄蓉有些难过。
“好。”
黄蓉听到顾原答应时，竟然愣了一下，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顾原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专心赶车。
他对黄蓉的心思一清贰楚。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她很可能不管郭芙怎么想，也要对付顾原了。
作为金庸小说里第壹女主角，她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要想让她心甘情愿地接受，就得像揉面团一样慢慢来。
揉一揉，捏一捏，太用力反而会把面团弄散。
顾原眼神深沉。
这只是开始罢了。
之后叁人继续上路。
但这段旅程对黄蓉和郭芙来说都不太舒服。
自从那天之后，顾原对黄蓉保持距离，说话客气，不再邀请她一起演奏《笑傲江湖》曲子，眼神也不再交汇，即使偶尔独处也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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