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少女好奇询问。
她方才外出打水,未听见二人谈话,女飞卫听闻表妹提问,本就因失血显得苍白的脸庞泛起红晕。
“不过是一些药材罢了。”
药材?
刘慧娘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光泽亮丽的乳白色珠子。
“这不是珍珠吗?”
她疑惑地问。
“嗯,他说把这东西磨成粉,涂抹……”
陈丽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涂抹后能淡化伤疤。”
“就一盒珍珠?真是便宜他了!”
刘慧娘有些不满。
“啊?”
陈丽卿没听懂她的意思。
刘慧霞解释道:“姐姐,你救了他的命,替他挡了一箭,他才送你一盒珍珠,这不是占了大便宜吗?”
“这一盒珍珠算下来也值上千贯呢,哪里便宜了?”
陈丽卿惊讶地问。
“姐姐,你不知道,他那个……”
刘慧娘话未说完,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补充道,“他那个地方,每年出产的特产,价值几十万贯呢。”
“哪个地方?”
陈丽卿疑惑地问,“山上有什么特产这么值钱?”
当然是精盐、白砂糖之类的东西……
刘慧娘心里想着,但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陈丽卿。
毕竟在整个山东乃至整个宋朝,只有梁山能出产这些东西。
“不过是一些药材罢了。”
刘慧娘随口答道,怕陈丽卿继续追问,赶忙转移话题,“姐姐,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随便问问。”
陈丽卿神色有些尴尬,伸手从刘慧娘怀里接过装珍珠的盒子,抱在怀里轻轻摩挲。
看着这一幕,刘慧娘心里酸溜溜的。
她上山一个多月了,赵言至今什么都没给她。
要是姨夫能在日落前赶到陈桥镇就好了……
刘慧娘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既然她已经知道父母在景阳镇,大不了先跟赵言回梁山,再去找父母也行。
然而这次,刘慧娘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下午申时刚过,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陈希真就匆匆穿着道袍赶到了陈桥镇。
陈希真膝下只有陈丽卿这一个掌上明珠,他虽醉心于道法修行,可心中对女儿的珍视远胜于此。
"爹..."
陈丽卿见父亲入室,心虚地唤了一声。
自幼受父亲教诲,她深知父亲对宋庭的忠诚。
今日她虽因义愤填膺,一时冲动登上擂台并斩杀三名金兵,但从某种意义上讲,此举确实动摇了朝廷联金伐辽的战略。
因此,当陈希真出现在眼前时,陈丽卿本能地以为将受责罚。
然而,陈希真径直来到床边,望着病卧榻上的女儿——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的唇瓣,不禁潸然泪下。
"孩子,你没事就好。
若你有何闪失,叫我如何面对你已故的母亲..."
"爹..."
这是陈丽卿有生以来头一回见到父亲哭泣,她结巴许久才低声说道:"我以为爹定会责怪我呢。”
"当然要责备你!"陈希真拭去泪水,怒斥道,"你上擂台便罢了,即便杀了那些金人,为父也能理解。
可你为何要替那姓赵的挡箭?他与我们有何干系,值得你冒险相救?"
"爹,当时见金人偷袭,女儿一时愤怒难耐,下意识就..."
话未说完,就被陈希真打断:"胡闹!哪怕再气愤,也该冲向金人啊!"
片刻沉思后,陈希真疑惑问道:"女儿,你莫非...对他..."
"爹!您说什么胡话!"陈丽卿羞红了脸,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刘慧娘,"那姓赵的其貌不扬,年纪又大,女儿怎会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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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镇码头,闻焕章已携家小登船启程。
而时迁仍需留驻汴梁城,以刺探朝廷后续动向。
赵言接到士卒报告,称陈希真已被带到客店后,立即命令张顺和阮家兄弟启航,沿广济河顺流而下,返回山东。
与此同时,赵言正奔赴东京营救许贯忠,山东境内却接 ** 生两件大事,震惊绿林。
其一,晁盖、公孙胜、刘唐及吴用四人假借进贡生辰纲之名,潜入二龙山。
他们趁金眼虎首领疏于防范之际将其击杀,从此占据二龙山。
之后,他们仿效梁山,打出“替天行道”
的旗号,专挑为富不仁的地主豪绅下手,不对普通商旅百姓下手。
短短半月,吴用设计,晁盖、刘唐与公孙胜率众攻下三处村落,青州上下一片震动。
青州知州慕容彦达乃赵佶宫中慕容贵妃之兄,他本因郓州、济州有梁山作乱而暗自庆幸,可如今匪患发生在自己辖区,不得不愁眉苦脸,只能命秦明和黄信
另一件事,则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宋江,在郓城杀害阎婆惜后逃离,不知去向。
此事与晁盖等人亦有关系。
自从占据二龙山并抢掠数个村落后,晁盖等人凭借战利品赢得喽啰信任,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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