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遇上了县衙同僚张文远。
此人仪表堂堂,却喜好风月场所,沾染不良习气,曾一度穷困潦倒,幸得宋江相助进入县衙任职。
因宋江曾施以援手,两人交往密切。
然而,今日在茶馆门前,张文远见到宋江神色慌张,忙称:“原来是宋押司!”
“哦,是文远兄……”
宋江话未说完,瞥见张文远唇上有印记,不禁笑问,“文远兄身为公职人员,那些风月场所还是少涉足为妙,免得被县令发现,岂不……”
风月场所?张文远不解,我明明刚从你的外宅出来,怎说是去了风月场所?莫非宋江察觉了什么?
宋江嘱咐完后,独自返回县衙,留下张文远伫立原地,满心忐忑。
宋江原本以为吴用和刘唐的事就此结束,但午后尚未到下班时分,就有差役通报,称宋清来访。
宋清平日会送来家中特产,因此宋江并不意外。
然而这次,他发现宋清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兄弟,这包裹哪来的?”
“中午有人送我家百两黄金。”
宋清刚说完,宋江急忙拉他离开县衙,“去茶馆再说。”
二人抵达茶馆,随 ** 外的张文远也尾随而来。
他之前听宋江一言后一直提心吊胆,此刻见宋江有所动作,便紧跟其后。
还是上次与吴用见面的茶馆,宋江带宋清进入雅座,压低声音质问:“谁让你拿这些金子的!”
“哥,这真不是我收的啊。”
宋清辩解道:“是一位面带朱砂的壮汉,还有一位书生送来庄上的东西,他们说是大哥让你捎回家的财物。”
“父亲本打算问个明白,但那两人放下东西后就急匆匆走了。
父亲担心这些金子可能有诈,这才让我到县城找你商量怎么处理。”
“这……”
宋江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外面有了动静。
他急忙出去查看,只见一个人影快速离开了茶馆。
宋江拿出一些碎银递给小二,随后问道:
“刚刚除了咱们兄弟俩,还有谁来过这家茶馆?”
“押司是这里的熟客,平日里多次打赏,何必这么客气。”
小二接过银钱,笑着回答:
“刚才除了宋押司你们两位,县衙的张文远也来了。
不过他很奇怪,在雅间外站了一会儿,还没点茶就匆匆离开了。”
张文远?
宋江皱眉思索,仔细回想刚才和弟弟的谈话,似乎没有破绽。
再说这张文远曾受过他的恩惠,应该不会多管闲事。
想到这里,宋江放下心来,回到雅间。
“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清疑惑地问。
“没事,别担心!”
宋江摆摆手,“这些金子是我一位故人送的。
既然已经送到家,你就带回去交给父亲妥善保管吧。”
交代完关于金子的事情后,宋江带着宋清去旁边的小酒馆,边喝酒边询问家中近况。
他不知道的是,他位于郓城的宅邸此刻也是一片喧嚣。
郓城县西巷,
张文远与阎婆惜这对奸夫密谋。
两人依偎着低声私语。
阎婆惜靠在张文远怀里撒娇。
突然,张文远长叹一声。
阎婆惜柔声问:“三郎为何叹息?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这女子当年一家流浪至郓城县,父亲病逝,幸亏宋江出手相助,才为亡父料理了后事。
母女二人生活困顿,经人引荐,阎婆惜成为宋江的外室。
虽未正式婚配,但因宋江未曾娶妻,此事亦无人置喙,她得以享受类似正妻的待遇。
然而,自幼习歌的阎婆惜常出入风月之地,阅人无数,对身材黝黑矮小的宋江并不倾心。
某次偶然邂逅张文远,两人迅速陷入私情。
不久,张文远凭借甜言蜜语让她神魂颠倒。
他轻抚她的柔滑肌肤,感慨道:“你如此娇美,可惜我们的美好时光恐将结束。”
听罢此言,阎婆惜惊惧不已,紧抱张文远哀求:“妾身何处不足?若三郎有所不满,请直言,定当改正。”
张文远安慰道:“你并无过错,我也愿与你长久相伴,然你我关系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今日清晨共处后,我去县衙时恰遇宋江,他似有暗示察觉到我们的事。”
阎婆惜猛然记起,宋江已许久未至,其态度愈发冷淡。
难道真如张文远所言,宋江已知晓二人的私情?
惶恐之下,她紧拥张文远泣诉:“这该如何是好?”
张文远长叹一声,“我也难以割舍你,但宋江于我有恩,我的职位全赖他所赐,实难反抗。”
阎婆惜皱眉思虑片刻,忆及自己典身钱尚存百两,遂提议归还宋江,加之自身积蓄,脱离宋江亦能维系生计。
张文远听闻心中一震,宋江向来重义气。
若是这般行事,或许他真能如愿以偿。
然而回头一望,见阎婆惜头上的珠翠首饰熠熠生辉,张文远的心中又起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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