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栾廷玉略作思忖,随即坚定点头,“赵寨主之约,我答应了。
只盼寨主信守承诺,莫要食言。”
“想让我食言?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赵言话毕,抽出兵器,姿态从容走向场中。
栾廷玉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铁枪,朝赵言直冲而去……
甫一交锋,赵言与栾廷玉心中皆暗暗称许。
在赵言眼中,栾廷玉的枪法滴水不漏,攻势凌厉,纵横捭阖间毫无瑕疵,实乃世间顶尖高手。
而栾廷玉见赵言泰然自若,虽从容依旧,却早已察觉对手招式中的破绽。
几个迅猛的攻势之后,栾廷玉渐感吃力,方才领悟为何赵言能以一拳制服猛虎。
长枪碰撞声连绵响起,片刻之间已过二十回合。
扈三娘始终紧张注视,手指轻触红棉套索,虽信任赵言,仍决心出手相救。
及至栾廷玉气息紊乱,扈三娘终于安心,但手中套索未敢松懈。
扈成虽不懂武艺,亦从赵言的表情判断形势。
祝老太公虽心存绝望,却也期待梁山留下祝家血脉。
栾廷玉若能取胜,自己一家便能保全性命。
他内心重新燃起希望,即便清楚栾廷玉已显败势,祝老太公仍心存一线希冀。
坚持!拼尽全力也要赢!
祝老太公默默祈愿,栾廷玉亦不负众望。
虽处劣势,他毫不退缩,紧握长枪,奋力反击,只为抓住最后的胜利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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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门外,高粱击杀祝虎后,携佛手、薄荷击溃庄客。
薄荷欲离去,却莫名止步,转身凝视祝家大门,眉间微蹙。
“怎……怎么不走了?”
话音未落,佛手拽她一把,“傻瓜,你这样分明是在挂念朱头领。”
“朱头领?那个梁山之主不过是个骗子!他那么厉害,哪会出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真是个笨蛋,没听说过‘关心则乱’吗?我们已在外多时,寨主迟迟未归,娘子当然担忧他是否遭遇不测。”
“那现在怎么办?”
佛手突然诡笑,伸手捏住薄荷的臀部,“哎呀!你干什么!”
薄荷满脸通红,护住后方,正欲呵斥,佛 ** 先开口:“娘子,薄荷似乎落下东西在祝家了!”
“我才没有……”
薄荷本能地想反驳,那边高粱已迅速点头。
“既然这样,我们回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她便率先迈步朝祝家大门走去。
“娘子……”
薄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佛手说得没错,娘子的心里确实还惦记着那个梁山的假寨主。
……
祝家后院,赵言和栾廷玉已交手五十多个回合,赵言依然神色从容,而栾廷玉已显露出疲惫之态。
……
赵言与栾廷玉激战正酣时,院墙外突然传来欢呼声,随后是激烈的喊杀声。
“看来祝家庄已被攻破。”
赵言一刀逼退栾廷玉,劝说道,“栾教头还不肯降吗?”
“还未认输,何须投降?”
栾廷玉咬紧牙关,奋力一枪自上而下砸向赵言!
这一击使出了他全部的力量,赵言下意识举刀抵挡,却忽略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是从庄客那里抢来的普通货色。
只听“咔嚓”
一声,赵言的刀竟被栾廷玉的铁枪打断!
眼看铁枪袭来,赵言急忙闪避,却不料栾廷玉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锤,向他投掷过去!
后院中顿时响起两声惊呼,一个是扈三娘,另一个是回来的高粱。
这两位女子武艺超群,绝非束手待毙之人,见赵言遇险,她们……
扈三娘毫不犹豫地抛出了红棉套索,与此同时,刚踏入院子的高粱也掷出了她的飞刀。
然而,两个女人的动作太过同步,本意是救助赵言,却不料红棉套索与飞刀竟撞到了一起。
“是你!”
扈三娘和高粱对视一眼,满脸不悦,随即一同看向赵言。
令人意外的是,尽管她们的救援未能及时,栾廷玉手中的小铁锤却始终未曾动弹。
“承让了,栾先生!”
赵言微微一笑,右手持着断剑,左手握着断刀,刀刃正抵在栾廷玉的脖子上。
“栾某技不如人。”
栾廷玉叹气,放下手中的长枪与铁锤,“赵寨主,任凭处置。”
“栾先生,咱们事先说好,若你输了,需随我回梁山。”
赵言笑着说道,“先生不会反悔吧?”
“大丈夫一言九鼎!”
栾廷玉冷哼一声,“栾某绝非食言之人,只是……”
他目 ** 杂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祝太公,转向赵言拱手恳求:“栾某认输,愿随寨主回梁山。
不过,祝太公年迈且与我有恩,请寨主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栾先生虽败犹义,这份忠诚实属难得。”
赵言点头称赞。
栾廷玉以为祝太公得以保全,正准备致谢,却不料赵言继续说道:“栾先生可知,我梁山每攻下一庄,都会召开公审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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