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
童贯屡次逼迫他向东京进贡财宝,令他左右为难。
尽管内心挣扎,程万里始终不愿过分盘剥底层民众,转而向府城富商征缴款项。
然而,此举终究败露,激起民愤。
面对百姓指责,程万里面露苦色辩解:“本官并非 ** 。”
但众人怒吼不息,其言辞在汹涌民意中几近无声。
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理想已然破灭。
眼前的商贩们,
不正是他治理下的子民吗?
他先前声称替百姓谋福利的行为,
如今看来,
不过是个讽刺,
是他自己 ** 自己罢了!
“程太守,”
高粱眉头紧锁,
“我听闻,您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财富。”
“为何还要向这些商贩索取财物?”
程万里并非贪财之人,
这是程婉儿亲口告知高粱的!
高粱相信那位温婉的姑娘,
不会在这事上撒谎。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程万里是虚伪的伪善者,
一面收受贿赂,
一面在家人面前装出廉洁的模样;
二是另有隐情。
高粱更倾向于后者,
因从梁山收到的消息显示,
这位程太守的确为济州百姓办了不少实事。
“我……”
程万里愣住片刻,
随后苦笑着说道,
“如今提及这些又有何意义?”
“既然我索贿属实,就请梁山首领处置吧!”
“唯有一事相求,”
“听闻梁山审案,鲜少牵连家属。”
“我虽曾向商贩索取财物,但家中老妻与女儿从未沾染分毫。”
“程大人,”
高粱皱眉道,
“有些事,您或许理解错了。”
“理解错?”
程万里猛然一惊,
“莫非梁山不牵连家属的说法是假的?”
“此话自然不假,”
高粱严肃道,
“但还有另一点,程大人您并未弄清。”
“据我查实,您从商贩处所得财物,
总计约二十万贯,
此外还有大量丝绸、玉石及珍贵药材。”
“梁山审理案件时,
特别是惩治 ** 官员,”
程太守被捕
"事到如今,再多解释也无用了。”
程万里长叹一声,选择了沉默。
即便童贯是位权臣,甚至逼迫他运送大量金银至东京,但对他个人而言,这并非全然坏事。
自从依附童贯以来,他的仕途一路顺遂,这足以说明一切。
程万里心中感激童贯的提携,自然不愿意背叛他。
"梁山的大王,太守已经认罪,恳请您主持公道!"十几个商贩齐齐跪下请求。
高粱首次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本以为程万里是一位清廉的官员,谁料 ** 竟如此。
而且她与程婉儿在梁山上关系甚好,若今日惩治其父,将来如何面对姐妹?
然而想起下山前赵言和三位军师的叮嘱——绝不可失信于民,高粱最终咬牙决定。
"来人!将程太守拘押入狱,待查明赃款流向后再定罪!"
两名梁山士兵立刻行动,将程万里押至太守府的地牢。
"多谢女大王!"商人们见状纷纷叩谢。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程太守如今落魄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程万里虽然向商户索取财物,却从未亏待过百姓,此刻大家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是以另一种方式保护着他们。
程太守刚正廉明,深受百姓爱戴。
然而,因一场误会,不少民众曾对他的举措产生不满,但在冷静后,大家忆起他诸多善政,逐渐散去,私下议论纷纷。
高粱审视着聚集的商户,语气平静但带着威严:“诸位先回去吧,日后有事,我会派人通知。”
商户们点头称是,其中一位机敏者上前一步,恭敬地说:“程大人英明,我愿贡献百石粮食支援梁山。”
另一人紧随其后,“我也愿意,献上五百斤药材!”
众人纷纷响应,场面一时热闹。
高粱本就不悦,此刻更觉烦闷,“够了!梁山并非贪求之辈,若真需要物资,自会付费购买!”
商户们面面相觑,意识到自己的姿态适得其反,只得默默退下。
大堂内只剩高粱一人,他眉头深锁,思索如何向程婉儿解释当前局面。
在太守府的监狱里,以往多是无辜受屈的平民,程万里上任后,不仅 ** 冤案,还将街头的不良分子拘禁于此。
如今,程万里本人也被关押在此,那些被他惩治的混混见到昔日的太守落难,忍不住嘲讽起来:“呵,这不是程太守吗?今天也有坐牢的一天?”
昔日呵斥我们时何等正义凛然,谁曾想太守大人您竟与我们同流合污!
……
“你……你们……”
程万里被这群地痞气得脸色铁青。
那些曾经被他整治过的无赖,更是一个个恶狠狠地把手伸到栏杆外,似乎要扑上来撕扯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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