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都归降梁山了!”
“这与我们何干?”
先前的差役疑惑道。
“难道还要让我们去梁山抓他们不成?”
“你若有胆量,县太爷可不敢这么做。”
旁边有差役打趣道。
“自从刘县尊上任以来,似乎从未踏出过郓城一步。”
“郓城外尽是梁山的人马,”
有人冷笑道,“我们那位忠君爱国的刘县尊,自然不敢出城。”
“够了!别吵了!”
都头喝止了手下。
但他也不好过于严厉,毕竟:
其一,他的职位远不及昔日朱仝、雷横那样受人敬重;
其二,近来刘县尊在城中的所作所为,连他这个小官吏都觉得不太妥当。
平日巡逻时,总能感受到百姓对他们深深的敌意。
“县太爷听说,有人传言呼延灼和张清想献一座城池,作为投诚梁山的信物。”
都头解释道。
“他们毕竟是朝廷出身的将领,县太爷怕他们利用身份作乱,”
“这才特意让我来提醒大家注意防范!”
“这种提醒有何意义?”
有差役抱怨道。
“梁山若真要攻打郓城,就凭我们这点人手,加上不足两百的守军,恐怕毫无胜算。”
“正是如此。”
旁边有人附和道。
“干脆开门投降算了,省得徒增伤亡。”
“梁山好汉从不为难贫苦百姓。”
“梁山正打算拿下郓城,到时候遭罪的是刘知县和那些财主大户,”
“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正是如此!”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让都头脸色阴晴不定。
他心中虽想呵斥众人,但又怕激怒手下逼反,最终只能板着脸装作没听见,策马匆匆离开。
……
城门外,官差与百姓还在讨论刚听到的消息时,呼延灼与张清却面露震惊之色。
谁能想到,只是出趟城,竟得知这样的大事!
我们竟然已经归顺梁山了?
这样的消息,为何我们毫不知情……
“胡言乱语……”
呼延灼气得脸色发青,本能地呵斥一句。
他何时成了 ** ,又何曾投降过梁山?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身旁的张清见城门口的人对刚才那都头颇有怨言,忙开口解释:
“我这位兄长说的是刚才那位都头……”
“没错,那张都头确实信口雌黄,”
立刻有人附和,“他嘴里从未有过真话。”
“怎会没有真话?”
有人反驳,“他说要征粮,最后还不是直接派差役抄家!”
“这话倒也没错,”
有百姓忍不住说道,“依我看,官军战败也未必是坏事。”
“若他们继续盘踞山东,咱们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没错!我仅剩的口粮都被官府全收走了!”
“我和家里几个孩子都只能吃野菜充饥了!”
“那些走狗,不去征收富户的钱粮,偏偏专挑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下手!”
“你们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有差役也忍不住抱怨起来,“自从新来的刘知县上任后,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领到工钱了。”
“我听说,这姓刘的家伙其实打算逃跑了,”
有人透露消息,“他到处搜刮钱财粮食,就是为了攒够一笔钱,效仿之前的时知县,去东京活动职位,为自己谋个更好的去处!”
“可恶,我就说嘛,这刘知县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要跑!”
……
人群中喧哗不断,百姓们纷纷倾诉自己的不满。
很快,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忽然有人高喊:“我们去找那个刘知县讨要钱粮吧!”
“如果他不给,我们就占领县城,献给梁山!”
“说得对!立刻行动!一起去!一起去!”
……
满面菜色的百姓们互相簇拥,朝着郓城县衙涌去。
这一幕恰好被人群中站着的呼延灼和张清看到,两人没想到,几句随意的抱怨竟迅速演变成了一场民变!
“这郓城县令到底征集了多少军粮?”
呼延灼惊讶地问,“我记得郓城送往军中的军粮不过五百担,怎么会让百姓如此愤怒?”
“呼延将军,那五百担是直接运到军营的,”
张清苦笑道,“按照地方官员的习惯,既然已经送出了五百担,那么在郓城县境内至少还扣留了一两千担。
而且刚才听那些百姓所说,这个刘知县还在四处敛财,想通过贿赂升迁到东京任职。”
“那些向百姓征收的钱粮,恐怕还会增加。”
“这……”
呼延灼叹息一声。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对官场上的伎俩再清楚不过。
但他万万没想到,刘县令竟如此胆大妄为。
“呼延将军,别多想了,”
张清劝慰道,“咱们还是尽快赶往青州吧。”
“这样的事情,在山东根本不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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