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少百姓也跑去县衙讨要被收缴的钱粮。”
“城内这般乱?”
焦挺哭笑不得,一边派人守门,一边派人通知在外的赵言。
不久,赵言率残部入城,从焦挺处得知城门大开缘由。
“郓城居然发生这种事,”
赵言也觉得好笑。
他此次到此,仅因梁山探子传来消息,称呼延灼与张清要投梁山,但此为谣言。
赵言本打算今日回梁山赴庆功宴,却因获知某事,遂顺道前往郓城探查。
不想抵达后,竟听闻百姓围堵县衙之事。
“走,我们也去县衙看看热闹!”
赵言一声令下,率众骑兵直奔郓城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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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郓城县衙外人头攒动,百姓密密麻麻围聚,其中最前排的竟是守军与差役。
“还我们的钱粮!”
“拖欠饷银!县衙已欠我们三个月的饷银!”
“再不发放,我们如何生活!”
“钱粮被收走,我们如何活下去!”
人群汹涌,纷纷要求解释。
而县衙朱红大门紧闭,院内刘县令携几名亲信,一脸惊慌失措。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这些 ** 竟敢围攻县衙,莫非真想 ** ?”
“县尊,这话万万不可出口。”
李县丞急劝,“此地离梁山不远!外面百姓和守军尚未真正反叛,若听到你的话,恐怕真会铤而走险投靠梁山。
到那时,你我性命难保!”
“这……”
刘县令怔住片刻,随即醒悟。
郓城临近水泊,若百姓真起事,他作为县令,首当其冲。
“那现在该怎么办?”
刘县令怒视身后官员,“平日吹嘘能干,如今却无人出声!”
“县尊,”
李县丞忍不住开口。
光绪十六年
“要不先从府库调些钱粮出去?”
“给城外的士兵和百姓分发一些?”
“胡说!”
刘知县立即呵斥道,
“府库如今哪里还有余钱可供发放!”
“可是今年的税银和先前征来的军粮呢?”
主簿疑惑地问。
话音未落,
李县丞轻轻推了他一把,
他这才意识到,
县衙的府库里确实还有物资储备,
但账簿上早已显示为空,
一无所有。
那些存粮,
已被刘知县卖给城里的富户,
只是对方尚未提货;
而税银,
除了需要上缴朝廷的部分,
其余的也在账目上被悄然抹去。
“可若不安抚好城外的人群,”
主簿战战兢兢地说,
“一旦他们冲进来……”
“无论如何,府库的钱粮绝不能动!”
刘知县面色铁青,
那些钱粮是他进京谋职的资本,
如果耗尽,
他恐怕只能终老此地。
“大人,无论如何,城外的守军必须安抚,”
李县丞劝道,
“咱们郓城紧邻梁山水泊,
没有守军,这城池难保不失。”
“哼,有他们在,这城就能守住?”
刘知县冷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士兵的品行?
让他们向百姓索要供给,
个个争先恐后;
若梁山真来攻城,
恐怕他们转身就逃,跑得比谁都快。”
“大人,这些兵虽然对付不了梁山,但至少能震慑城内的 ** 啊,”
李县丞继续建议,
“只要您先行支付他们一半军饷,”
“随后许诺,剩余的一半饷银,”
“待他们驱散县衙前的 ** ,”
“今日之困局,岂非迎刃而解?”
“若这般僵持下去,真让这些 ** 闯入,”
“县尊大人恐怕在朝中也难以交代,难辞其咎。”
“这……”
刘县令猛然醒悟。
此时围堵县衙的人群,
看似一波,实则两股势力。
虽此刻,无饷银的驻军、差役与百姓同站一处,
但只要饷银补齐,这些驻军手中的刀枪,
以及差役握紧的棍棒,立时便会转向那些 ** !
沉思片刻,听见外头嘈杂声愈演愈烈,
分明再过不久,他们便要强行冲击县衙,
刘县令这才不甘不愿地问:
“……先付三成,余下的,”
“待我离任后,让他们向新来的县令讨要,如何?”
“县尊大人,这是舍财保命啊,”
李县丞哭笑皆有地说道,
“只要安抚好这些 ** 和差役,”
“县尊大人日后还要依靠他们征收赋税呢。”
“哼,就这些人的状况,哪还有余粮供我征收,”
刘县令冷哼一声,
他并非愚钝之人,
郓城县吏百姓的艰难处境,他心中明镜似的清楚,
之所以毫不担心,
只因在他眼中,
自己不久便能调离此地,
到时,
即便百姓闹腾再凶,
也是下一任县令的事,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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