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摆摆手,“我只问你一件事:呼延灼和张清投降梁山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
刘县令急忙点头,“今早我才听说这个消息,随后便下令县衙将他们列为逃犯……”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哭诉:“是我错了,既然两位将军上了梁山,我不该……”
“够了!”
赵言沉声打断,“是谁告诉你他们投降梁山的?我这个寨主竟然毫不知情?”
“这……难道他们没投奔梁山?”
刘县令愣住了。
“可今早县衙的都头确实告诉我……”
“焦挺,去把那个都头带来,”
赵言皱眉下令。
“是!”
焦挺领命离开。
刘县令见赵言不再询问,急忙退至屋角,唯恐引起对方注意。
赵言对此并无兴趣,他此行来郓城,只为确认呼延灼与张清是否真如传闻所言投奔梁山。
本该即刻回山庆贺破敌之功,却因这一传闻亲至郓城查探。
他彻夜寻找二人踪迹未果,反问郓城何以流传此说。
片刻后,焦挺领着县衙捕快归来。
据捕快所述,此消息源于早间差役于酒楼进食时,听街头无赖提及。
因事态重大,捕快迅速告知刘县令。
随后,在捕快引导下,焦挺很快锁定最初传播谣言的差役,再循线追踪,找到幕后唆使的无赖。
一个时辰内,赵言得知,此传言乃今晨一叫王二的无赖,为牟利散布呼延灼、张清降梁山的假消息。
“王二何在?”
赵言冷冷发问。
显然,此人此举必有目的。
“我们也不知。”
无赖们面露困惑,“不过有人说,城门刚开时,看到他随一群人从西门离开。”
“兄长,我已派人去王二家搜查。”
焦挺补充道。
“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然而石桌上仍摆放着许多残余的酒菜。”
“看来昨夜这里的确聚集了不少人。”
“一个街头混混不可能凭空诬陷呼延灼和张清。”
赵言眉头微蹙道:“这件事多半与那帮住在王二家的人有关。”
“可究竟是谁……”
这时,站在赵言身旁的焦挺注意到地上跪着的混混中,有人频频看向赵言,似有话要说,便厉声问道:
“你这人东张西望作甚?可是有话要说?”
“大王,小人确实有事禀报。”
那混混颤了一下,急忙开口道:“小人也不确定,只是看见王二身边的一个人,感觉很像……”
混混结结巴巴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焦挺渐渐失去耐心,“到底像什么?速速讲来!”
受此惊吓,那混混终于脱口而出:“小人觉得那个人的样子,特别像昔日的宋押司!”
“宋押司?你是说那及时雨宋江?”
赵言眉头紧锁。
正是,焦挺补充道:“小人过去常与宋押司见面,相当熟识。
今晨虽见其以布蒙面,但身形举止确有几分熟悉。”
“只因宋押司如今为朝廷通缉之人,小人以为他断不会返回郓城,故而不敢确定。”
“行了,先带他们下去。”
赵言挥了挥手。
亲卫带走混混后,焦挺忍不住说道:“大哥,宋江不是在山上吗?怎会又到郓城来了?”
赵言笑了笑:“看他在这儿闹出的事端,十有 ** 是觊觎呼延灼和张清。
怕是又要步朱仝和雷横的后尘。”
“想逼着呼延灼和张清也投奔我们,跟我们一起共事。”
“呸!这人真是异想天开。”
没面目愤然说道:
“我们在前方与朝廷苦战,他却在后方盘算着占便宜!”
“早知道那天他就该被除掉。”
“宋江至少是晁盖派来的援手,即便看在晁天王的分上,也不能轻举妄动。”
“更何况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向不错。”
“那兄长,现在该如何?”
焦挺抓耳挠腮。
“总不能真让宋江把呼延灼和张清拉拢走吧。”
“当然不成!”
赵言冷哼一声,
“呼延灼和张清可是梁山的手下败将,
他们归谁管,那是梁山的事,
轮不到宋江插手。”
于是他沉思片刻:
“你派人回去,把这里的情况详尽地告知三位军师。
宋江搞了这么一出,
若消息传出,呼延灼和张清的家人恐怕会有危险。”
“你叫军师们派人去接他们的家眷,送至……”
“梁山?”
焦挺询问。
“不,”
赵言摇头,“送到东平府。”
“送去梁山难免让人觉得有威胁之意,
送至东平府,后续如何,就看他们自己选择。”
赵言对招降呼延灼和张清抱有期待,
前者是北方名将,
其麾下铁甲连环马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后者张清,
一手飞石技艺远胜琼英,
也是难得的猛将。
若梁山能收服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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