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三天,依旧没有找到她们的下落!”
“这...阿秀会不会去了梁山?”
云龙闻言,满面愁容。
“我们也无从知晓,”
陈希真面色阴沉说道,“眼下我和刘广兄弟,也只能当作,”
“不曾有过这两个逆女。”
一时间,
厅堂中的气氛变得微妙。
刘广和陈希真怒不可遏,自家女儿非但倾心于梁山匪寇,还敢独自前往投奔!
另一边,
云天彪毫无反应,云龙却暗自叹息……
自打当年在景阳镇见到姿容出众的阿秀后,
云龙便心生爱慕。
得知父亲为他和刘慧娘定下亲事后,他满心欢喜,对婚事充满期待。
可谁能料想,刘慧娘竟与陈丽卿一同逃离景阳镇。
后来再次听到刘慧娘的消息时,才知她已随父亲刘广入伙猿臂寨。
这次,
尽管景阳镇败于梁山,云龙不得不随父云天彪迁往猿臂寨,
但他内心并无太多失落,反而有所期待,
以为到了猿臂寨便可重提婚事。
岂料,
与在景阳镇如出一辙,刘慧娘再度与陈丽卿离开猿臂寨。
“伯父,”
云龙连忙站起,
“若阿秀她们去了梁山水泊,我现在就去追寻……”
“她们已经离去了三天,”
刘广摇头叹息。
“算起来,她们应当已抵达梁山了。”
“贤侄即便赶去,怕也是追不上了。”
“总不能真的追到梁山……”
云龙闻言沉默下来。
景阳镇联合朝廷官兵围剿梁山失败,他与父亲如今已成为梁山追捕的目标。
若此刻返回水泊附近,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
“罢了,别提那两位姑娘的事了。”
刘广摆了摆手,疑惑地看向云天彪,“云兄今日怎有闲心来我猿臂寨?”
“不错,”
旁边陈希真也开口道,“朝廷派大军围攻梁山,呼延将军调山东各州兵力支援,战况如何?”
云天彪听出二人之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以为他们是故意为难自己,嘲笑自己。
但很快察觉到二人表情并无戏谑之色,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父子是在梁山官军失利的当晚逃出,直接投奔猿臂寨。
即便这里驻有探子,恐怕也没他们父子逃亡的速度快。
看来猿臂寨还未得知官军失败的消息。
心头稍安,云天彪将围剿梁山的经过详细讲述,自然将他们父子塑造成忠勇之人。
他说呼延灼与张清执意率军驻扎商镇,他和父亲苦苦劝阻未果,最终酿成商镇被焚的大祸。
而他们父子因在外扎营,才侥幸活命。
“什么?两万多人马,一夜之间竟全军覆没?”
刘广震惊地站起,
“那可是两万多人呢!”
“就算是两万头猪,一夜之间梁山恐怕都抓不完吧!”
“我早前听说呼延灼是北地名将,”
陈希真也摇头叹道,
“现在看来,此人也名不符实。”
“官军大败,这么说,云兄你的景阳镇兵马……”
刘广话未说完便停住了。
“景阳镇三千精兵,如今只剩下我们父子和十几名护卫,”
云天彪坦然说道,
“这次我们父子来到猿臂寨,其实也是想找个栖身之地。”
此话一出,显然云天彪父子已有落草之意。
对于云天彪和云龙加入猿臂寨,刘广和陈希真均表示赞同,
“事到如今,再多忧虑也无益,”
刘广劝慰道,
“云兄你们父子就安心留在这里吧。”
“多谢刘兄和陈兄收留,”
云天彪起身拱手致谢,
一旁的云龙稍显迟疑,
显然心中仍在挂念刘慧娘的事。
“对了,官军攻打梁山失败后,”
云天彪问道,
“梁山得胜后,在山东只怕会更嚣张,”
“不知刘兄和陈兄打算如何应对……”
“还能怎样?兵来将挡罢了,”
刘广握拳愤愤道,
“若是梁山贼徒敢来猿臂寨,”
“我们即便拼死,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如今梁山势力壮大,”
陈希真无奈叹息,
“单凭山东一地,谁也无法奈何他们。”
“要想铲除梁山,还得依靠朝廷。”
“不过,虽然这次梁山击退了官军,”
“但东京的朝廷对梁山的重视只会加深,”
陈希真笃定地说,
“今年即将入秋,此时并不适合用兵。”
“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
“朝廷必定会再次调集大军围剿梁山。”
“到时候的兵力与将领,肯定比今年多出数倍。”
“如此一来,梁山那群叛匪必能被一举歼灭!”
此言一出,大厅内众人顿时欢欣鼓舞。
毕竟,与梁山不同,这里每一个首领都爱把“忠君报国”
挂在嘴边。
尽管各自的际遇让他们沦为草寇,可他们内心深处仍觉得自己不同于其他绿林人士,始终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重返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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