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赧然的摸了摸挺拓的鼻梁,然后狠狠地拍拍自己的面颊------醒醒,这里前几日还有个鞋印呢!!
软轿上下有节奏的轻轻晃着,再次被女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林致素在这颠簸中疲累的闭上双眼-----瑞雪快被他打死方才说了实话,小姐居然私下去见了郾王那个宠妾,两人意欲合谋对裴家不利以帮助远在郾州的绿锦胞弟对付裴允信。
“简直愚不可及!你以为裴允信是你们两个幼稚的蠢货能算计的吗?那是身为一介文臣却能调动禁军决定皇位的人物。哈哈哈......”他被女儿的荒谬和自信气到简直笑出眼泪。
“芸和,裴允信高大敦实慈眉善目就让你以为他是猪猡??呵呵,他是阎罗!我且不说你们的想法肤浅可笑,单你堂堂宰相千金和歌伎侍妾混在一处就已是辱没家门,那真怪不得裴三要绑架你,愚蠢!自作自受!”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日得知真相的场景,他不顾母女的哭喊,差点杖杀了瑞雪和车夫,直到女儿跪下求他。
但直到那时 ,她仍信誓旦旦的指证裴三的诡异,甚至说:“爹爹 ,你即便连我一起打死,我也不会改口,那裴三就是个妖邪怪物!”
轻烟飘出,缭绕炉体,博山炉群山朦胧,众兽浮动,仿佛真的如同传说中的海上仙山。
高公公捧着龙足轻轻擦拭着:“皇上,太医说您每晚用这药包泡泡脚可缓解疼痛。”
雍帝的目光远在寝宫门外,细雨让夜色更为浓稠:“抚宁侯该到郾州了吧?”
“回陛下,此次卫队众多,怕没有那么快,约莫着最迟后日肯定能到了。”
“你可知朕为何单单挑侯爷去郾州监管新政?”
“老奴猜啊,大概是因为王爷唯独不敢擅动抚宁侯,换了其他人一准儿挨欺负。”高公公心知肚明但说出来却是一副连猜带蒙的样子。
“呵,猜对了一半吧。”
“哎唷,单这一半老奴就已经绞尽脑汁了,陛下,可要宣哪位娘娘侍寝?”
“不用,不必。”他完全没这个意思和心情。
高公公应着,蹑手蹑脚的放下帷帐,盘腿坐在龙榻旁边的地砖上守夜,良久之后帷帐内传来雍帝并不通畅的呼吸以及轻轻地闷哼。
高公公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皇上的毒这两年越发厉害了。
周夜白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细汗大口喘着气,胸口一阵闷痛。又梦魇了,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颊,刚刚在梦里灼热猛烈的大火扑面而来,脸上的皮肉就像化掉的泥塑掉了下来......
他缓了口气,下床,倒了杯水,感觉她走了好久了,却连只字片语都不曾捎回来,虽然知道她自小便是这样的性情,但连一个字也没有不免让他觉得自己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他走到窗口,今夜永都也下着雨吗?要立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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