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光透过酒吧毛玻璃，在刘昊的威士忌杯里摇晃出细碎的光斑。他转动着杯中的冰块，听着驻唱歌手沙哑的嗓音，思绪却飘向了千里之外 —— 秀兰乘坐万洋的车消失在公路尽头时，她回头挥手的样子，像极了雪原上最后一抹霞光。
“救我……” 带着哭腔的呢喃突然撞进耳膜。刘昊还未反应过来，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水味裹挟着温热的身躯扑进怀里。柔软的唇贴上他的脖颈，带着咸涩的泪水。他垂眸，正对上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眼尾的泪痣在昏暗灯光下妖冶得惊人。
酒吧门被猛地撞开，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四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快速扫视一圈，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死神的鼓点。怀中的女孩颤抖得更厉害，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他们要杀我，你帮帮我……” 她气若游丝，染着暗红甲油的手指突然无力垂下，肩头洇开的血迹在黑色晚礼服上晕染成妖异的花。
刘昊抱起她时，金属徽章从她领口滑落 —— 鎏金底色上，展翅的白鹤栩栩如生。记忆如闪电划过，三个月前国安局秘密档案里的照片与眼前人重叠。金秀月，北韩最年轻的特级杀手，此刻却像只受伤的困兽，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脖颈：“别去医院…… 会暴露……”
巷口的积雪突然被踩碎。六把消音手枪同时对准他的眉心，月光在枪管上折射出冷光。“放下人，饶你不死。” 为首的男人汉语带着浓重的咸镜道口音，面罩下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
刘昊轻轻将金秀月靠在墙角，解下围巾按压她的伤口。当第一颗子弹擦着耳际飞过，他的身影已化作残影。特制军靴踏碎薄冰的脆响与骨骼碎裂声交织，三招之内，两人喉骨被捏碎，暗红血迹在雪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剩下的黑衣人瞳孔骤缩，却在拔枪瞬间被刘昊制住手腕。寒光闪过，藏在对方袖口的蝴蝶刀抵住咽喉。搜身时，一枚同样刻着白鹤的徽章落入掌心，也是北韩？，边缘还沾着金秀月的血。刘昊将昏迷的女孩横抱而起，消失在雪幕笼罩的巷弄深处，唯有满地狼藉的黑衣人，昭示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交锋。
风雪拍打着临时住所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刘昊踹开房门，将金秀月轻轻放在简易行军床上。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着他从行李箱翻出的酒精棉气息，在暖风机的嗡鸣声中愈发刺鼻。
“忍着点。” 他扯下领带，将金秀月的手腕绑在床头铁杆上，动作利落得像在执行任务。女孩苍白的脸颊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锁骨处的玫瑰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当手术刀划开她肩头的皮肉，金秀月突然咬住下唇，闷哼声里带着令人心悸的倔强。
子弹取出的瞬间，刘昊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完美的肩线。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在替她整理内衣时，指尖触到内衬里的硬物。金属 U 盘在掌心泛着冷光，上面刻着的北韩文让他瞳孔微缩。
“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低声呢喃，拇指摩挲着 U 盘接口。床上的绷带突然绷直，金秀月以惊人的柔韧性挣脱领带束缚，藏在齿间的短刀寒光乍现，直取他咽喉！刘昊后仰的同时旋身侧翻，刀锋擦着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掀翻了桌上的酒精瓶，透明液体在地面蜿蜒成闪烁的溪流。
“忘恩负义的东西！” 刘昊怒喝，抓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金秀月却借着反作用力凌空翻身，膝盖直捣他面门。他头一偏，手肘顺势撞向她肋下，却被她侧身躲过，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展开近身缠斗。军靴踢翻的医疗箱轰然倒地，棉签如雪花般纷飞，沾着血迹的纱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金秀月突然踩上散落的药瓶，借着打滑之势飞踢他脖颈。刘昊屈臂格挡，传来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她趁机欺身上前，短刀刺向他心脏，他抓住她手腕下压，膝盖顶住她小腹。金秀月闷哼一声，竟张口咬向他手臂，牙齿即将触及皮肤时，刘昊手掌扣住她后颈，将她的脸按向床面。
她挣扎着翻身，双腿如铁钳般缠住他腰部，试图将他绊倒。刘昊重心下沉，腰部发力将她甩向墙面。就在她背部即将撞上墙壁的瞬间，他突然伸手揽住她，改摔为按，单手扣住她的双腕，膝盖抵住她不断挣扎的腰肢，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我救了你两次，你就拿刀子报答？”
金秀月仰起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谁要你多管闲事！” 她剧烈扭动身躯，发间残留的玫瑰香水味与血腥味交织，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间愈发浓烈。刘昊这才发现，她眼尾的泪痣不知何时被蹭花，在苍白的脸上晕染成一抹暗红，像极了她肩头上未愈的伤口。而那个神秘的 U 盘，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床头柜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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