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柄军刀,准确来说,是七柄94式佐(将)官军刀!
那样式,绝对不会有错!
尤其是其中最独特的一柄,其刀鞘与流苏均采用了金丝线装饰,绝对是自己心心念的将官刀!
旅长这才想起,老总除了批评外,还给自己下达了一个命令。
那便是找李云龙问清楚,鬼子观摩团被全灭究竟是不是他所为。
若是的话,倒还好说。
刚才骂得太起劲,倒是忘记问李云龙那混小子了。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也没必要问了。
将那些鬼子军官团灭的人,大概率就是自己眼前这位!
“之余,这名字倒是别有深意啊。”
旅长看着张之余仔细地打量着,随后笑眯眯地问道:
“张队长,你能否告知我,这七柄军刀是怎么回事啊?”
李云龙和赵刚亦是竖起了耳朵来,他俩不傻,那些军刀要多显眼有多显眼,看那外观就绝对不是普通货色。
虽说以他俩的职级,还没资格与旅团那个级别的敌人交手,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
尤其是李云龙,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场突然爆发的战斗就是和张之余这小子有关。
张之余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神色,他等的就是对方开口问这事儿呢。
当下便一五一十地将整个事情经过地说了出来,不过对于自己埋伏在那里的原因,他却谎称是李云龙的安排。
两人各自率领麾下埋伏于两处,只是县大队运气比较好率先碰上了而已。
作为县大队,确实有配合驻守主力部队作战的责任和义务,张之余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
而且自己前来送刀,也是人李团长特地交代的。
尤其是那把将官刀,就是给旅长留的。
老李跟咱有交情,怎么着也得拉一把不是。
张之余记得很清楚,原着中李云龙即便是全灭观摩团,最后都只落得个功过相抵。
现在这份功劳被自己摘了去,只怕对方被撸都是轻的,搞不好就要军法处置。
听调不听宣、不打报告动用营级队伍、擅离职守,等等罪状哪一条不是顶了天的大罪。
说句不好听的,李云龙就是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是吗,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李大团长了。”
旅长瞥了李云龙一眼,口中却阴阳怪气。
众所周知,旅长是老阴阳人了。
而听明白后的李云龙却是心情无比复杂,搞了半天原来自己竟是被这小子截了胡。
不过他倒没有什么怨气,关于伏击的计划自己也没跟张之余说,没道理怪人家也去伏击。
打鬼子么,本来就是谁有能耐谁就上。
再者说人家字里行间可都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推,他李云龙要是再计较岂不是丧良心么。
说来惭愧,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老张这么讲义气呢。
侠肝义胆,张队长也!
只是李云龙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包括赵刚也是,那就是张之余前两天才刚刚被团灭,怎么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组建出一支堪比营级兵力的队伍来。
不止这一点,还有武器装备也是。
仅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能将三百来头鬼子尽皆诛杀,可想而知其火力有多凶悍。
只能说系统的概念级合理化机制确实腻害,都有些玄幻的味道了。
然而李云龙的眼神却闪过一丝纠结,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但也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不是自己的功劳,哪能腆着个脸受着!
好汉做事好汉当,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挨处分,大不了从头来过。
只是正当他要开口时,旅长却再度开口说道:
“算你小子走运,老总可是交代了,要是没这份功劳,非得把你军法处置!”
旅长的话语中俨然带上了一丝杀气,看向李云龙的眼神也是极其严肃。
军法处置,也是分等级的。
按李云龙这等罪过来看,只怕离杀头也不远了。
李云龙当即把要说出口的话语憋了回去,脖颈后面已然渗出一层冷汗。
若是这种从头开始的话,还是算了吧。
至于送功劳什么的......
什么你的我的,还不都是咱八路军的!
只是这份人情可亏大了,咱老李以后必定得多弄几份军功还给人家!
敲打一番后,旅长倒也没有多问。
以他的智谋,又怎会听不出张之余的话语中藏有猫腻。
只怕安排是假,保命是真。
看来这小子也是个头脑机灵的主儿,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份功劳对于李云龙来说,或将是唯一的生机,因此他才没有过多追问。
对于这位部下,旅长是又爱又恨,真要是因此丧命他还真舍不得!
“行了,我就先走了,老总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让外面的兄弟们也早点回屋,大冷天的站那里受罪干嘛。”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旅长心中的憋屈也是散了不少,神色都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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