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王难姑夫妇既有归隐之心,于是路上换了两套粗布衣衫,三人一路晓行夜宿,不几日已到武当山下。宋青书心道自己下山一年有余,此时已然脱胎换骨般神功初成,自己一年多未归,也不知芷若妹妹成长的如何了。行至山门,早有道童迎过来:“各位来武当有何贵干?”,陡然间看清宋青书,大喜过望:“大师兄回来了!”一边飞奔如山禀报,宋青书携胡青牛夫妇缓缓上山,不多时,只见宋远桥等六侠一起涌来,:“青书,你可回来了!为何这么久没有消息?”莫声谷早已冲过来一把抄起宋青书胳膊,“快告诉七叔,发生什么事了?无忌安好?你可有受伤?”
原来莫声谷虽然比宋青书大了一辈,但实际上年龄相仿,平日里两人相处较多,虽为叔侄,却亲如兄弟。宋青书赶紧告罪:“让父亲、各位师叔挂心了。青书无恙,无忌亦无恙。各位师叔勿忧。”转头道:“父亲,各位师叔,先给大家介绍两位贵客,这两位便是‘蝶谷医仙’胡神医、王夫人。”武当六侠早见他身后跟着二人,只不过看上去二人并不显山露水,只道是寻常人家,不料竟是张翠山殷素素心心念多年而不得的蝶谷医仙,当下宋远桥急忙携诸侠向前见礼:“不知胡医仙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望海涵。”胡青牛夫妇急忙还礼:“诸位大侠客气啦,我夫妇受宋少侠大恩,无以为报,敢不尽力。”张翠山过来一揖,“胡医仙妙手救治犬子,大恩不言谢,但有差遣,无不遵从。”胡青牛摆摆手,“张五侠言重了。胡青牛只不过暂时延缓了寒毒发作,并未能清除寒毒,若不能根除,恐过不了十年。倒是宋少侠言道有清除之法,胡某不才,倒是十分想知道解除之法。”武当诸侠面面相觑,心道只能等上山后细问宋青书方能明了。
到得大厅,却是张三丰听闻宋青书携蝶谷医仙来到,亲自迎了出来。“胡医仙高义,贫道有礼了。”胡青牛赶忙躬身下拜:“胡青牛何敢劳张真人亲迎?张真人武功盖世,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众人将胡青牛夫妇让进大厅落座,道童捧上茶来,待一杯茶饮尽,胡青牛躬身道:“我夫妇遭逢大难,亏得宋少侠出手相救。想自己外号‘见死不救’实在汗颜。张五侠公子在下只能续命数年,却无法清除,愿尽力医好俞三侠。就请带路。”
宋青书知他急于报恩,当下起身道:“胡医仙莫急,我俞三叔残疾已久,非一日之功,贤伉俪一路劳顿,不如暂且住下,明日再看不迟。”众人点头称是。自有道童安排胡青牛夫妇住下不提,张三丰、武当六侠来到内房,张三丰问道:“青书,这一年之中你去了哪里?”原来宋青书一年未归,也无信息传回,宋远桥、俞莲舟数度寻访却无消息,武当上下无不担忧。宋青书连忙请罪:“令太师父、各位叔父担忧,青书之罪!”于是将探听到元廷安排人挑拨武林内讧之事说出,只是还不知具体内容,有待追查。并且追踪到襄阳之时发现前辈独孤求败剑冢,并练成独孤九剑之事详说了一遍,之后汉水杀鞑子救徐达,蝴蝶谷击败金花婆婆救胡青牛夫妇娓娓道来,最后道:“太师父,无忌师弟受人之托,送小姑娘千里迢迢去昆仑,孩儿甚是担忧,因此想前往追寻,请太师父恩准。”殷梨亭却抢着道:“青书,不如你在山修炼,我走一趟吧!”
宋青书嘿嘿一笑,“六叔,你精研剑法,侄儿一直多向你请教,眼下习得独孤前辈的独孤九剑,却有不同的心得。”殷梨亭哈哈一笑,“青书这是领悟剑法精髓了么?让六叔见识见识。”张三丰早已看出宋青书眼中神光内敛,竟已达到“金刚不坏”境界,武当除自己之外,再无人达到如此之境,于是淡淡一笑:“青书此行也算得是奇缘。你竟是我武当弟子中达成“神光内敛”境界第一人,可喜可贺!”此言一出武当六侠大惊,即使武功最强的俞莲舟、宋远桥也不过第三层周天循气巅峰,尚未达到第四层神光内敛之境,短短一年多,宋青书竟然突飞猛进至如此境界!
张三丰又道:“这位独孤求败前辈当真是武学奇才,求败,其剑法当真打遍天下而不败么?”
宋青书心有所悟,道:“太师父,听您言到您独创的‘太极劲’已然深明精奥,不知拳、剑可有完成?”张三丰道:“太极拳尚未完善,太极剑却已有心得。”眼神扫视一圈,“也好,今日你们都在,便传授你们吧。”
诸侠跟着来到大厅,周芷若早已乖巧双手捧着木剑送上,张三丰手按剑诀,缓缓起式,“太极剑与其它剑法全然不同,讲求后发制人。其用意不用力,剑势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
说着挥剑起舞而歌:“剑走弧圈势含圆,阴阳吞吐在腰间;神意贯注剑尖处,刚柔只在转腕间。借力打力如抽丝,顺势化劲似云烟;手中无剑心有剑,方是太极真剑仙。”一套剑法下来,直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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