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得庄内落座,早有人送上茶来。宋青书道:“庄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姑娘因何缟素?”朱九真垂泪泣道:“不敢欺瞒宋少侠,只因前日贵派张五侠公子无忌来到敝庄做客,不想竟遇到强盗前来杀人,防火烧了半座山庄,家父拼命护张公子周全,一路逃到后山,然终因强盗人多势众,家父与张公子双双坠崖身亡。”说着大哭起来。宋青书大惊失色,连叫道:“怎......怎会如此?”心下却道,坠崖不错,却未曾身亡,估计此时张无忌已得到九阳真经了,只是朱长龄却在悬崖上吃风呢!
顿一下说道:“有劳姑娘派人带在下去山崖看看,青书愿进一注香火,以祭朱庄主在天之灵!”心道祭奠朱庄主是因为我到了他就真死了,无忌自然无恙。
朱九真拜谢,吩咐家丁准备祭奠之物,一众人走到悬崖边,只见山风呼号,鹰叫猿鸣,朱九真道:“家父为护张公子,就是从这里一起坠落山崖的。”说着又嘤嘤啜泣起来。宋青书焚香祭祀了朱长龄,回头道:“姑娘请回吧,在下思念无忌师弟,在这儿多呆一会。”朱九真朝宋青书拜一拜,与家丁一行回庄去了。
宋青书心想,他们是从哪个位置下去的呢?当下沿着悬崖慢慢踱步,凝神静气,细听崖下动静,只到天色渐暗,忽听似有细微声音传来,当下凝神细听,果然听得崖下有细微声音传来:“小兄弟,再给我一条烤鱼吧,山谷风冷,实在挨不住了啊!”宋青书心下一喜,嘿嘿,就是在这里了,当下用长剑剥树皮,搓成一条长绳,一段系在大石之上,一只手抓住另一端,长剑刺入石壁寸许,缓缓滑落,待得下落数丈有余,已看到一块平整的天然平台。上面一个中年男子对着山洞喊话,正是朱长龄。他正把头对着山洞,因此并未注意上面有人滑下来。宋青书长剑一松,已然轻轻飘落石台之上。
甫一落地,就听洞中传来声音道:“朱伯伯,今天只烤了这些鱼,我要去练功了,明天再捉吧!”宋青书当下大叫:“无忌师弟,大师哥到啦!”无忌大喜,问道:“可是宋师哥么?”宋青书道:“正是。无忌师弟,我们这些年找你可找的苦啦!”
朱长龄吓了一跳,抬头见有人到来,不禁大喜:“小兄弟快出来,你师哥接你来啦,咱们终于可以出得悬崖了!”宋青书冷冷道:“哼!是我们兄弟可以出去,谁说你可以脱身的?”朱长龄一怔,他心念电转,“来者可是武当宋少侠?我与令尊宋大侠、殷六侠都有些交情,宋少侠不知?”宋青书哼了一声:“亏你还记得与武当有交情,你设计害我无忌师弟,我已拷问红梅山庄之人,他们俱已交代,无忌师弟宅心仁厚,我却没那么好相与!”朱长龄一楞,“宋少侠切莫说笑,我一心维护无忌兄弟,怎敢相害?”宋青书长剑直指朱长龄咽喉,朱长龄虽然武器已失,但他成名已久,一阳指弹向长剑,身形一拧欲欺身近前,怎料那剑青光一闪,已刺中“神门穴”,剑尖竟是不离咽喉左右,当下大惊,立在当下不敢动弹。宋青书厉声道:“还敢大言不惭!莫非欺我不会杀人么?我数到三,你给我个理由,否则我必屠尽你山庄上下,鸡犬不留!”朱长龄忙道:“宋少侠,我与武当一向交好....”宋青书斜眼冷哼一声:“一!”朱长龄连忙闭嘴,顿顿道:“只求少侠饶我一命,但有吩咐,无所不从!”宋青书翻个白眼:“二!”朱长龄冷汗岑岑,眼看宋青书杀伐果断,当真不好相与,沉思片刻,一咬牙,从怀里拿出一个羊皮布包,“宋少侠,此乃我家传绝技《一阳指谱》,若少侠饶我一命,情愿相赠。”宋青书嘴角一扬:“天下皆知‘一阳指’乃是大理段家绝技,你祖上受恩得以传授,怎会有《一阳指谱》传下?”朱长龄一叹道:“少侠有所不知,我祖上习得‘一阳指’原本不可录谱,皆因我祖上愚钝,竟然从未有人练到五品以上,因此我某位祖上瞒着众人悄悄录下这《一阳指谱》,只盼后世有人能够练成这门绝技!”宋青书剑尖轻挑羊皮卷,心下暗道:"朱子柳前辈若知后人如此..."他轻轻打开羊皮卷翻看,谁知朱长龄趁宋青书翻看羊皮卷,一招“指点江山”突袭“膻中穴”,宋青书身子微侧,泰拳肘击透入章门穴,伪君子应声坠崖。
张无忌隔着山洞,问道:“宋师哥,你当真杀了朱伯伯吗?”宋青书道:“无忌师弟,你为人谦厚,可知江湖人心险恶?我本欲放他,不想他竟然趁我不备偷袭,被我打下山崖去啦。”张无忌道:“大师哥说的是,小弟当真愚笨,差点上了他们的当!”
宋青书道:“师弟,你身子可大好了?为兄想你的紧。太师父和诸位师叔日日盼你呢!”张无忌心下感动,哽咽道:“劳太师父各位师伯师叔挂怀,如今我碰巧得到了九阳真经,修炼二卷之后,寒毒便再没发作过,想来已然清楚了。”宋青书,大喜,当下使用锁骨术,从山洞钻过来,穿过山洞,豁然开朗,只见一片青草铺地,绿树悠悠,小溪潺潺,竟是一片神仙乐土。抬头看时,只见一个青年立于面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只是眼中精光闪烁,自是张无忌了。宋青书观看多时,上前拉住张无忌双手,“师弟,你长高了。”一时间眼泪潸然而下,竟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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