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半日,只见王府后院出来几个头陀模样的人,宋青书当即起身,远远地跟着,只见他们走进一处宅院。宋青书围着宅院悄悄转一圈,发现院子前后三跨,数十个房间,想来人数不少。于是悄悄离开,找店家住下。
当夜宋青书收拾停当,悄悄出门,一路直奔那座宅院,他早就探好路线,当下飞身隐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却见远远有人骑一匹马直径前来,待那人走近,原来是个头陀,不知道骑马前来何事,忽地灵机一动,遥遥一招“一指乾坤”指点那马前膝,那马扑地倒了,马上头陀猝不及防,普通一声摔下马来,那头陀武功不弱,手掌刚一触地,立时一拍地面准备翻身而起,不料突觉得胳膊“曲池穴”一麻,顿时手臂一软,摔倒在地。那马收势不住,正好压将下来,那头陀哎吆一声,手臂、小腿均已骨折,哀叫不已。里面早有几个头陀跑出来,将马牵到一边,将他抬到内堂。宋青书趁乱几个起落,轻轻落到内堂房顶,附身屏息,只听得几个人手忙脚乱把他抬进内堂,里面一个声音问道:“巴音,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那头陀哭丧着道:“师叔,也是今日倒霉,适才郡主传令,请师叔前往王府议事,我匆匆赶回来传讯,谁料那匹马突然失蹄,把我摔下了。”一边说,一边哼哼唧唧。
里面那声音道:“废物!骑马都骑不好,好好养着吧,一会儿让你师父给你带药!”巴音低声道:“师叔,弟子骨折了,若不养好,容易留下残疾,就不好为师门效力了。请师叔开恩,赐我一副‘黑玉断续膏’,弟子感激不尽。”那声音压低了怒道:“闭嘴!找死啊!掌门师兄早有严令,‘黑玉断续膏’已经进献王爷,不得再提起!”巴音赶忙道:“是,弟子该死!请师叔开恩!”那声音道:“行了,我要去王府议事,回头吩咐你刚相师叔给你取药。不可声张!”“谢师叔!”巴音赶忙道。
宋青书心下暗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当下隐住身形,过不多时,一人进入问道:“巴音,你怎么搞的?骑马都能摔断腿?”巴音讪讪道:“刚相师叔,弟子大意了,也是凑巧。”那人哼了一声,转身进入内室,不多时返回,“巴音,躺好了别动,我给你敷药。”巴音忙道:“多谢师叔。”过不多时,药已敷完,刚相道:“你且当下不要动,到时你师弟自会来给你送饭。”巴音道:“是。”刚相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宋青书待刚相走远,轻轻闪身下房,手指隔空点了巴音睡穴,马上找个盒子,把巴音身上敷药都刮下来,轻轻闻闻味道,进入里面药房,细细搜索,终于在一个木盒之中找到形状、味道都一样的药膏,料想定是“黑玉断续膏”了。当下用布包了,放在怀中,转身出房,飞身上房,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宋青书回到客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心情舒畅。恨不得立时飞回武当,给俞三叔医治。次日一早,宋青书收拾行囊,出大都直奔武当而来。刚走不过数里,忽听得前面一阵声音传来:“偷了佛爷的药,还想离开么?”宋青书一愣,居然被发觉了?却见八个头陀,几十名蒙古官兵,正团团围住了四个人。那四人其中一个和尚,手里却提了条布袋,另外三人短衣打扮,各背了一个包袱。却见那个和尚说道:“阿弥陀佛,众位是不是认错了?我乃游方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何曾偷过什么东西?”
为首的头陀正是刚相,他嘿嘿一笑,“若非我们及时埋伏,怕是让你们逃了。留下药材,佛爷或许能饶你们一命,否则莫怪手下无情!”
那和尚哈哈一笑,“如此那边无礼了!”他面对刚相,却突然向后纵出,猛然间布袋当头罩下,已将一个头陀套在其中,这一下兔起鹘落,围住众人虽多,皆未反应过来,未曾想到同伴已落入敌手。那头陀被罩在布袋之中,尽管奋力挣扎,可那布袋材质奇特,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那和尚朝布袋踢了一脚,“别折腾了,我这乾坤一气袋,是弄不破的!”刚相怒道:“好你个布袋和尚,昨晚偷入我金刚门盗取药材,今日又戏耍我门人,当真欺我金刚门无人么?”说着闪身扑上,挥掌一招“推窗望月”直奔布袋和尚胸前袭来,布袋和尚身形虽高大,却极为灵活,扭身反切刚相肋下,却见刚相身形鹊起,双掌排山倒海般压来。
原来刚相所使的般若金刚掌是乃是金刚门(火工头陀一脉)的镇派武功,脱胎于中原少林武学,但经过火工头陀的改良,更强调刚猛狠辣与瞬间爆发,与中原少林“刚柔并济”的武学理念不同。更加注重“一击必杀”,招式诡谲,刚猛凌厉。布袋和尚在他猛攻之下渐落下风,不过他身法灵活,每每总是拿布袋抵挡,刚相投鼠忌器,直气的哇哇乱叫。布袋中头陀感到掌风阵阵,不由得大叫:“刚相师叔小心,莫伤到徒儿。”刚相叫道:“闭嘴!巴特,我金刚门岂能如此被人欺负?再叫我一掌打死你!”巴特吓得不敢再说,但掌风屡屡擦身而过,不由得惊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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