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宗,你要背叛师门么?别忘了你身上的玄冥寒毒无药可解!”身后的玄冥死士副领队一声怒喝。
“哼!”段朝宗恨恨道,“玄冥门,他们何曾真心对待过我?只不过将我当作杀手利用罢了。这些年我受的苦楚何曾忘却!若非时时念着报仇,我能撑到今天?我恨不得杀光玄冥门人!”
那玄冥副领队大怒:“背叛玄冥门者死!”说着寒风阵阵,却是玄冥死士齐齐攻向段朝宗。段朝宗忙翻身闪过,身形还未立稳,却是段宝、宋青书一左一右脚踏凌波微步,齐齐攻进。段宝初领悟凌波微步与“截脉六式”,然步法轻灵,截脉打穴巧妙异常,一名玄冥死士练出数掌,却总是擦身而过,而段宝的“截脉六式”却接连打中他数个穴道,只是那玄冥死士甲胄在身,段宝内力尚浅,“截脉六式”威力发挥不足一成,即便如此,那名死士脚步蹒跚,浑身酸痛,几欲倒下。
宋青书却是脚踏凌波微步,来去倏忽,六脉神剑剑气纵横,每出一剑,必有一名玄冥死士倒地,片刻之间,已有六名玄冥死士倒地。剩余三名死士见状,猛地扑上,却想要围住宋青书,宋青书脚尖一点,梯云纵轻身而出,却犹如仙人入世,双手少泽剑挥出,一手纯阳的九阳神功刚猛炽热,另一手却是武当太极劲。刚柔相济,远则凌厉无匹,近则寸劲入体,那两人竟然扑通一声,同时倒地。另一人见他身在空中,不能闪避,挥掌直奔后心,哪料到宋青书身在半空,左脚尖一磕右脚跟,身子竟然晃然飞起,竟然如同飞鹰,浑不似血肉之躯。
却见宋青书身形回转,右手中冲剑发出,剑气凌厉无匹,早将那人后心穿透,那人双目圆睁,至死竟不解世上有人能有此神功。
段宝面前玄冥死士踉跄之间又连中数指,“截脉六式”虽无剑气发出,但点穴之法却巧妙至极,段宝顺着督脉一路点下去,那人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倒了下去。
那副统领蓦然发觉同伴已经尽殁,虚晃一招,转身欲走,只见段朝宗大喝一声,手中弯刀飞出,正中副统领后心,他冲前几步,扑地倒了。
继枯禅师的木鱼声穿透地宫,垂死的玄冥副统领忽然狂笑:"段功那蠢货,真当梁王会容他坐大?"鲜血喷在《兵要志》上,竟显出隐藏的吐蕃密文。宋青书心头剧震——这竟是梁王与吐蕃赞普的盟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继枯禅师双手合十,“段氏子弟迷途知返,善莫大焉!”说着上前,“段朝宗,你来看!”伸手递出一本《洗髓经》。段朝宗伸手接过,瞥见父亲血书末行小字:"朝宗吾儿,父留洗髓经于天龙寺,盼汝..."后面的字迹被血水覆盖。
“兄长”,段宝前行几步,“父亲无法解你玄冥寒毒,因此假托杀你,实则安排侍卫将你放走,他老人家早知玄冥门人心怀不轨,却让他们带走你缓解寒毒。”段朝宗一时间呆立当地,段宝继续道:“直到他老人家寻来《洗髓经》,可解你这寒毒。”
段朝宗突然双膝跪地,朝着段功遗书叩头,却将《洗髓经》交给段宝,“宝弟,此经你先保存,我要马上返回梁王府。”
段宝忙道:“不可。既有父亲《洗髓经》,况且青书兄一阳指已是二品之境,均可除尽你身上寒毒,何必再回去冒险?”
段朝宗摇摇头:“宝弟有所不知,你以为梁王派这些死士只是为了段誉先祖的六脉神剑剑谱么?”
继枯禅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梁王所求是段誉先祖所留的秘密吧?”
段朝宗点头:“不错,此事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却不知段誉先祖留下了什么?”
继枯禅师打开段誉所留铁盒:“段氏子弟、宋少侠请看!”
宋青书挑开信笺火漆,"原来段皇爷留下的竟是洱海防务图,恐怕这才是梁王勾结吐蕃的关键。"心下一动,他想起段誉《锻兵录》末页的警告:点苍山铁矿若落蒙元之手,足可武装十万铁骑。
"原来这才是梁王真正想要的..."宋青书抚过图纸上的"神机"标记,九阳真气引动朱砂显现《云南铜锡矿脉图》,末尾现出段誉用犀角血写的密信:"吾以大理秘道换明主承诺——若明主现世,当护我滇民。"
宋青书心下恍然:“怪不得梁王拼死抢夺,原来竟是想真正夺取段氏大理总管的实权,霸占矿山资源!”宋青书轻抚矿脉图,“这不就是后来沐英‘以铜矿养战’的舆图吗?”
四人跃出地宫时,朝阳正跃出洱海。段朝宗望着波光中段功与母亲的笑脸虚影,突然挥弯刀削去左臂霜纹:"这身血脉,该用来做点人事了。"
说罢躬身向各位一揖,转身而去。
段宝附身拜别继枯禅师,“段宝身负重任,不敢有误,告辞!”段功被梁王毒死,大理群龙无首,段宝作为嫡子,自是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宋青书当即拱手告辞,他需得护送段宝安全返回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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