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当即眼中精光暴涨:“苍天为鉴,违誓者万箭穿心!”他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圣火令,幽蓝火焰轰然腾起,映得帐中众人须发皆碧。
宋青书问道:“朱大哥,你准备何时称王?”
朱元璋道:“咱记得刘伯温先生说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既然张教主跟宋兄弟看好咱,咱就不能辜负了各位的期望!”
宋青书道:“在下相信朱大哥将来必是千古一帝!称王不必早,却也不可太缓。天下大义却不可不占据。依我看来,陈友谅称帝之日,便是朱大哥晋王之时。”
朱元璋道:“宋兄弟也看出陈友谅称帝之心?”
宋青书哈哈一笑:“适才朱大哥不是说陈友谅志骄好生事么?以他的性子,不称帝反倒是怪事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他若称帝,便难逃灭亡一途啦!”
此时城外三十里,官道两侧的芦苇荡在夜风中起伏如浪。常遇春勒住战马,九环刀横在鞍前,刀柄红缨垂落的血珠在月色下泛着暗光。他抬眼望了望北斗七星的位置,粗粝的手掌抚过马鬃:“弟兄们,五里亭到了。”
五百轻骑齐刷刷下马,马蹄裹着的棉布深陷在潮湿的泥土中。两个锐金旗弟子从芦苇丛钻出,手中牵着的铁索上挂满铜铃。“常将军,按宋少侠吩咐,绊马索都埋在三丈外的浅滩。”年轻的弟子压低声音,耳廓因紧张微微颤动。
常遇春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他抓起腰间的酒囊猛灌一口,劣质烧酒的辛辣冲入鼻腔——这是出征前朱元璋亲手递来的“壮行酒”。酒液泼洒在地,竟引得泥土中钻出几只黑壳甲虫,须臾间便僵死不动。
“他娘的,连地龙都毒死了。”副将王二麻子用刀尖挑起死虫,突然瞳孔骤缩。远处江面上,三艘商船正顺流而下,船头悬挂的“泰”字旗被江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但那船舷吃水线却浅得反常。
副将低声道:“将军,这船不似运盐,倒像是藏匿兵士之所。”常遇春嘿嘿一笑,“让弟兄们稍微检查一下,便放他们过去。”副将明白其意,转身带人去了。
副将带了十几名锐金旗弟兄,站在渡口喊道:“哪里的来的船?”只见那船老大回道:“泰州盐帮运盐商船,还望军爷多多关照!”只见旁边放了一艘小船过来,船上那人递过来一些碎银子,拱手道:“军爷,这这些淮盐乃是运往红巾军的,多多关照则个,这些碎银子请弟兄们喝杯水酒。”那副将掂了掂点银子,嘿嘿一笑:“好说好说。”一挥手,让他们回去。那船家拱手一礼,赶紧返回去了。
副将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哼!弟兄们盯好了。”回去向常遇春汇报去了。
这商船渐渐向朱元璋大营驶去,此时朱元璋的大帐内,十二盏青铜鹤嘴灯将沙盘照得通明。朱元璋、张无忌、宋青书、徐达等人眼光随着朱元璋手指在大江之间游移,他忽然按住一枚插着蓝旗的船型木雕:“咱看这些倭寇就是来这里!”
几乎同时,东北角的了望塔传来刺耳的铜铃声。十二辆盐车的残骸在辕门外悄然裂开,一道青绿色的毒烟如巨蟒腾空,守门士卒刚抽出腰刀便咳出黑血。烟尘中寒光乍现,十二道忍者黑影破棺而出,锁镰划出的弧光交织成网。
只见这些忍者行动迅速,手中不断掷出磷光弹,随着一片片碧火滑过,只见朱元璋大营渐渐被火光吞没。
“放信号!”为首的忍者一声号令,嗖嗖几朵烟花飞向暗夜天空。与此同时,那商船上倭寇首领岛津义弘冷笑道“吆西”,“我们的忍者武士得手了,全军突击!”商船迅速调整方位,向朱元璋大营冲来。
“巽位!”宋青书清喝声穿透夜幕。他踏着武当梯云纵掠上旗杆,倚天剑在掌中发出古朴青光,只见他手指连点,真气激荡中激射的一阳指无声无息精准穿过三名忍者心窝。那三名忍者尚未明白过来,便手捂心口,颓然倒地。
却见厚土旗弟子从地下忽地长身而起,弩箭的破空声此起彼伏,瞬间便压过了倭寇的惨嚎之声。
原来徐达早已安排士兵埋伏在大营周围,却让厚土旗埋伏于地下,只待忍者现身便一击必杀。
江面忽起震天号角,从商船放下的倭船呈蝴蝶阵包抄而来。岛津义弘站在主舰望楼上,月代头下的独眼泛着凶光:“放火箭!烧光明狗!”
第一波火箭刚离弦,徐达的令旗已重重劈下。埋在外壕的陶罐应声炸裂,黑色的猛火油顺着沟渠灌入江面,遇水即燃的西域石脂瞬间将先锋船队吞没。火舌舔舐着倭寇的具足铠甲,惨叫声中混杂着铁甲融化的滋滋声。
“八嘎!转向!转向!”岛津的倭刀劈断舵绳,率领后方众倭寇绕开火油,直冲朱元璋大营而来。
“八格牙路!”岛津义弘的月代头在火光中渗出血汗,他挥动倭刀劈开营门,率领倭寇直杀进来。徐达站在了望塔上冷笑一声,手中火把划出弧线。霎时间营外壕沟腾起烈焰,埋在地下的猛火油遇热爆燃,将先锋倭寇化作一片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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