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的指甲深深掐入冷藏箱接缝处的冰碴。
霍霆风已经抓起战术背包，将电磁脉冲枪的保险栓咬在齿间："赵处长上个月刚移交2003年的施工日志，他见过那个戴防毒面具的监工。"
物证鉴定中心的防爆门在他们身后重重闭合时，苏瑶摸到贴身口袋里的怀表正在发烫。
表盘玻璃内侧凝结的冰晶在路灯下折射出诡异光谱，当她将表壳贴近耳畔，《月光》的旋律竟比平时快了十二个节拍。
"小心路面积水！"刘律师突然拽住苏瑶的战术背心。
前方十字路口的融雪泛着诡异的荧光绿，霍霆风甩出的战术匕首钉住只机械蜘蛛——那东西八条腿都沾着和赵德海办公室相同的钚-238同位素。
陈警官的警车突然在雪地里打滑，车载电脑弹出三十七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框。"看守所值班记录被清空了。"他将热成像仪对准路旁松林，"赵德海三天前探视过的那个建材商......"
苏瑶突然按住太阳穴，怀表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她颅内形成共振。
当她用战术匕首划破指尖，将血珠抹在表盘十二点位置时，黄铜表壳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赵德海书房的地板夹层正在渗出深蓝色液体，与他们在冷藏箱见过的神经毒剂完全一致。
"这是声东击西。"霍霆风突然扯开苏瑶的防弹衣，将量子密钥贴在她锁骨位置，"他们真正要灭口的是......"
军区档案馆的防弹玻璃突然全部炸裂，警报声中传来赵国强嘶哑的吼叫。
当众人冲进监控室，只见这位后勤处长正疯狂撕扯着作战服领口，脖颈处浮现出北斗七星状的疱疹。
他颤抖的指尖蘸着口水在控制台写下"第七"二字，瞳孔突然扩散成两个漆黑的旋涡。
"定向次声波攻击。"刘律师扯开赵国强的领带，露出锁骨下方崭新的注射痕迹，"有人给他打了记忆消除剂。"
苏瑶突然抓起操作台上的雪铲，将铲尖捅进通风管道缝隙。
当霍霆风用军刀割开镀锌钢板时，二十七个微型胶囊正吸附在管壁内侧，每个胶囊都装着赵国强上周刚封存的证人问讯录像带。
"用液氮！"陈警官将应急冷箱砸向管道，飞溅的寒气瞬间冻住正在自毁的胶囊。
苏瑶趁机抽出父亲实验室特制的磁吸镊子，在胶囊外壳刻下摩尔斯电码的求救信号。
当他们带着冷冻胶囊返回装甲车时，车载电台突然自动播放起《月光》的旋律。
霍霆风猛踩刹车，仪表盘上的北斗导航系统正在倒计时——代表赵德海生命体征的红点，此刻正与苏瑶怀表投射的坐标在城北污水处理厂重合。
"这是陷阱。"刘律师突然将光谱仪对准车顶，挡风玻璃瞬间蒙上铅灰色的雾，"他们在用赵德海的生物电波做诱饵......"
苏瑶的指尖抚过怀表背面新凝结的霜花，发现北斗七星的天枢星位置偏移了0.3度。
当霍霆风的量子密钥感应器扫过这个异常坐标时，装甲车后备箱突然传来冷藏箱的蜂鸣——那些被替换参数的混凝土样本，此刻正在零下20度的低温中诡异地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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