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皓蹲下拿了个棍子绘声绘色诉说了自己的经历。
“哎，就是这样，我可谓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啊。”
谢秉清侧头去看，他所谓纸钱堆的位置，那里空无一物。
“你知道为什么只挑中了你吗？”
“为什么？”
谢子皓也突然意识过来，明明有三个人，为什么会挑中他，而不是谢易水，谢秉清。
难道还是像上次一样，因为他心智不坚定？
“很简单，你可以想一下，你身上有什么跟我们不一样地方。”
谢子皓想了半天，迟疑的说。
“因为我心智……不坚定？”
谢易水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肯定不是这个，这个不一样的地方，肯定指的外在。”
说完她看向谢秉清。
谢秉清点了点头。
“外在？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
谢易水无语。
“那还能因为什么啊，还能因为我是男的，你们是女的，我穿了羽绒服，你们穿了冲锋衣啊？”
谢子皓直接摆烂，他想不出来了。
感觉还是心智不坚定更可信点。
谢秉清把头扭了回来，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衣服。”
“因为你穿了白色。”
“啊？”
谢子皓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就因为他穿了白色。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可怜可怜他啊。
明明今天衣柜里的小黑都冲他招手了。
小黑良苦用心，是他辜负了小黑啊……
“为什么啊？”
谢易水出口发问。
她也有些想不通，这跟白色又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是撞到了开路婆，她身材矮小，有着一双三寸金莲，头上那喜欢别着朵大红花，骂人时声音洪亮。”
听她描述，谢子皓疯狂点头。
对上了，都对上了！
那老婆婆是开路婆？那她开的是什么路呢？
“开路婆，顾名思义，就是为人开路的。”
谢易水举手回答。
“是给死人开路的吗？”
“不是死人，是纸人。”
阳间祭拜去世之人，通常喜欢为她置办一些纸扎的东西，有纸人，纸房子，纸牲畜之类的。
死物倒是好带，只是这纸人需要自己走回阴间，可纸人又无神志，自是不认得路。
就有了开路婆的存在，负责给纸人引路。
她们多是一些细心的女子幻化而成，虽是一副老朽模样，但也极爱漂亮。
最是喜欢采摘阴间半年一开的彼岸花戴在头上。
“你穿一身白，怕是被她认成了纸人，准备将你一起带走了，不过，你身上应该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乱了你的气息。”
别的东西？谢子皓想到了他扔掉的那些东西。
那是当年他从那间屋子里出来，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
“你能出来应该也是做了什么特殊的举动，让她发现你不是纸人……”
谢子皓脸色变得不好了起来。
他隐瞒了自己下跪的那一段，只说了符纸。
难道是因为这个！
谢秉清皱眉。
“是符纸吗……我看一下你带的符纸。”
谢子皓将兜里剩余的两张符纸掏出来，递给谢秉清。
“谢易水画的，一点都不好使，还是要靠我的雄才大略，才能逃出生天。”
“你雄才大略？的了吧，我宁愿相信开路婆大发慈悲放过了你。”谢易水揶揄道。
谢秉清接过符纸，粗略的扫了一眼，就还给了他。
“没有失效。”
看样子真是开路婆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谢子皓盯着符纸翻来覆去的看。
真没有失效吗？
那为什么会没有用，难道真是他用错了？
实际上，就是他用错了。
面对开路婆时，他应该直接将符纸贴到自己头上。
面对“谢易水”时，才应该贴到她的头上，不过，二次阴差阳错，也都算用对了。
谢秉清吃了颗糖。
“你第二次遇到的那个应该是个纸人，是个跑丢的纸人。”
就是少了那一个，开路婆才会把谢子皓抓回去充数，也有可能是把他当成那个跑掉的了。
“不过，听你描述……那个纸人貌似很喜欢你。”
想起那个纸人，谢子皓身上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是个女纸人？”
谢易水脱口而出。“她是不是想抓谢子皓回去……结婚？”
“纸人不分男女，她喜欢谢子皓也有可能是想吃了她，这是纸人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谢易水直接笑出了声。
“你挺招人喜欢啊，路过的纸人都能爱上你，不愧是最帅的。”
谢子皓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轻咳一声。
“谢易水，她用的你的脸……”
谢易水沉默了。
好了，这下她也不好了。
早知道当初多给他点符纸了，这下是真“丢脸”了。
还是在谢子皓面前……
谢秉清抬手看了眼表。
“快没时间了。”
经过提醒，两人这才想起，她们今天出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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