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见了路筱拿凳子,顿时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
“这、这不筱筱嘛,你快帮爷爷评评理,你看这两个人大半夜的到我家来,肯定没安好心,快帮帮爷爷!”
“老村长,您......你坐吧,把事情说清楚。”
路筱知道了老村长极大可能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原本对他的敬意此时也已经烟消云散。
“你!”老村长难以置信的看着路筱,“爷爷对你这么好,你现在反过来帮着外人了?”
“你当时上学的学费还有一部分是我出的呢!”
“现在出趟村上个大学就翅膀硬了,想飞走了是不是?”老村长指着路筱骂道。
路筱眸子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恼。
“我很感谢你当初的资助,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对可能存在的事实视而不见。”路筱冷静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们也不过想知道真相而已。”
“真相?”老村长反问,“真相就是你偏帮外人,质问恩人!”
纪栀叶突然猛地起身抓住老村长的衣领,将他拽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外人?什么是外人?”
“是作为既得利者与自身利益不符的人,还是不服管教意欲反抗的人?”
“恩人又是什么?当年你们惹出来的事情,难道不是路筱的母亲帮你们摆平的?”
“就你,也好意思自称恩人,活了这么久见识没涨,光长脸皮了吗?”
“你不过一个自私又唯利是图的小人,将自己包装的光明伟岸,骗的连自己也信了吗?”
老村长被接连不断地问话问的胸口不断起伏,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戳到了痛处,但眼神却如同蛇一样散发着阴狠的光。
“你......你无缘无故往我脑袋上扣帽子,有什么证据!”
“啧,”林知言听他开口又是这副德行,不由得浮现一抹厌恶之色,“这老头子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改,叽里咕噜一顿屁话,干脆让死去算了。”
如果纪栀叶刚刚说话还只能说是咄咄逼人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林知言则是已经把老东西去死吧写在脸上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连老村长都没料到林知言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顿时气的吹胡子,“你个臭小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嘶——我这个暴脾气。”林知言说着,就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这时老村长房子的房门却突然开了。
这倒不是林知言堵门忘记锁门了,而是这老旧的门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气。
它是被人直接用身体撞开的,来人其中的男人直接连同着破旧木门一起摔倒在地上。
而门外站着一个满脸焦急之色的女人。
“村、村长?”路筱看到来人不由得一愣,摔倒在地上的赫然是老村长的小儿子,也是现任村长。
而满脸焦急之色的则是村长的妻子。
“爹,不好了,小满不见了!”村长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直接嚷道。
嚷完一抬头,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弄蒙了,他完全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似乎他的父亲在被挟持,但是挟持的人里还有个他从小看到大的路筱。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瞬他是蒙的。
“小满......栀叶,小满是老村长的孙子,他不见了。”路筱解释着小满是谁。
这个节骨眼,毫无疑问这老村长的孙子一定是被厉鬼掳走了。
至于生死还未知。
纪栀叶猛地一提老村长的衣服,“现在你孙子都失踪了,你还什么都不打算说?”
“我......我不知道。”老村长似乎还没消化完孙子失踪的消息,有些呆愣的说道。
“就算那你自扫门前雪,也该有个限度吧,到现在还不悔改?”纪栀叶吼道。
“这老东西没救了,咱别管他了,指不定厉鬼杀了他们一家,村子倒是太平了。”林知言说道。
“放......放开我!”老村长回过神立刻挣扎起来。
“你、你们先把我爹放开。”村长劝阻道。
他本质是个懦弱的人,早些年出去闯荡没混出名堂,加上家里只剩他一根独苗,只能回到漯河村。
虽然在老村长的安排下,他成为了村长,但是村里的事还是他父亲做主,他也就习惯性的去依赖自己的父亲。
长期的压力教育下村长竟然面对自己父亲被围堵,也很难生出反抗心思,根本不敢阻止众人,只能懦弱的出声警告。
“没想到这老东西教育出来的人,竟然是这幅德行。”林知言毫不掩饰对这一家子的厌恶。
“师妹、路筱,咱们走。”
那站在门口的女人看见林知言要走,原本在看到老村长遭重的快意中迅速变成慌乱,她直接扑通一声跪在林知言面前,两只胳膊直接死死地抱在他大腿上。
林知言整个身体一僵,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咿咿啊,咿呀......”女人口里发着模糊不清的音节,她不停地摇头又点头,又做出祈求的动作之后又抱住林知言,生怕他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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