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拇指轻轻搭在温差仪的扫描键上,那冰冷光滑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顿了半秒。
穹顶裂缝里,那一抹幽蓝的漆液,如透明丝线串起的蓝色珠子,一滴一滴缓慢而沉重地往下落。
每一声“啪嗒”,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太阳穴上,清脆又震耳。
那蓝漆的色泽,像极了三年前陈野案现场的墙漆,带着一种陈旧而诡异的气息,与母亲遇害时凶手鞋跟蹭掉的墙灰同源。
此刻,暗格锁芯上螺旋纹的热胀阴影,如灵动的幽灵在仪器屏上跳动。
0.1mm的间距,突然和陈野案卷里“纤维差异阈值”的批注重合,那重叠的影像在屏幕上闪烁,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螺旋纹密码是‘0.1mm’。”我声音发哑,干涩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分样筛的金属边缘,冰冷且坚硬,硌得掌心生疼,那刺痛感迅速传遍整个手掌。
三年前陈野在验尸报告空白处画的那个问号,此刻突然在视网膜上发烫,仿佛是一个炽热的烙印。
他当时是不是也盯着这样的锁芯,那锁芯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他皱着眉头,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这道刻意的缝隙?
筛网插进锁孔的瞬间,暗格里传来细微的“咔嗒”声,那声音清脆而短促,仿佛是黑暗中发出的神秘信号。
林疏桐举着紫外线灯凑过来,她的发梢轻柔地扫过我手背,带着急诊科消毒水的冷香,那股冷香清新而刺鼻。
“温度波动异常。”我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温差仪显示暗格深处比室温低了三摄氏度,那冰冷的数字在屏幕上闪烁,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种温差......”
“藏尸体。”林疏桐的手术刀尖突然抵住我后腰,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瞬间僵住。
她另一只手攥住我手腕,紫外线灯的白光在暗格内壁洇开,那白光刺眼而明亮,照亮了暗格内的黑暗角落。
我顺着她指尖看过去——暗红色的痕迹在冷光下浮出来,那血迹的颜色如凝固的岩浆,是血。
不是喷溅状,不是擦拭状,是有人用手指蘸着血,一笔一画写在金属壁上的“救救我”,那字迹歪歪扭扭,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
“是林夏。”林疏桐的指尖在发抖,我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过来,那温度带着一丝颤抖和紧张。
“她指甲里的皮屑样本我比对过,和这血迹的静电吸附模式完全吻合。”她突然拽着我往旁一躲,暗格里掉出一叠泛黄的纸,那纸张在空气中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最上面那张的标题刺得我眼睛疼——《器官移植自愿书》。
“看签名。”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垂,温热的气息让我耳朵痒痒的。
“每个捐赠者栏都有警徽编号。”我蹲下身翻开那些纸,、、......数字在紫外线灯下泛着幽蓝,像淬了毒的针,那幽蓝色的光芒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老周的呜咽突然拔高,那声音凄惨而悲凉,他爬过来抓住最上面那张纸,指甲缝里还沾着刚才被我制住时蹭的血,那血渍殷红而刺眼。
“我儿子的肾源......就是从这儿来的......校长说......说这些都是无主尸体......”
通风口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幽灵的脚步声。
我后颈的汗毛炸起来,温差仪已经转向声源方向——东南角的通风管道口,西装袖口的暗纹在红外模式下显形,那暗纹的线条在屏幕上闪烁,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野死前复制的暗格钥匙,真以为能破解我的‘完美现场’?”校长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粗糙而刺耳,混着金属管道的回音,在空间里回荡。
“你们猜他最后说的那句‘0.1mm’,是在说锁芯,还是说......”
“2018年6月的温差吻合。”我打断他,温差仪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那数字在屏幕上快速闪烁,仿佛在诉说着真相。
“你办公室空调的维修记录显示,6月15日凌晨两点到四点,温度被调至18℃——和林夏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完全重叠。”我摸出手机调出监控截图,照片里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背景里空调显示屏的数字是18.3℃,那数字在照片里显得格外醒目。
校长的冷笑卡在喉咙里,那冷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我听见他往管道深处退了两步,皮鞋跟磕在金属管壁上,“叮”的一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管道里回荡。
林疏桐突然蹲下,用手术刀挑起老周脚边的档案袋——是陈老师刚才瘫坐时碰倒的。
泛黄的封皮上盖着“2018年失踪人口”的红章,那红章的颜色鲜艳而夺目,我瞥见最上面一份案卷的名字:林夏。
“陈老师。”我转头看向缩在墙角的女人,她刚才还在筛糠,此刻却直勾勾盯着那个档案袋,瞳孔收缩成针尖,那眼神里透着恐惧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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