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拿着手绢,轻轻拭去额头上因忙碌和焦急而沁出的细密汗珠,那手绢在她手中就像一片风中的树叶,微微颤抖着。她满脸无奈,活像个刚丢了宝贝的老太太,朝着林姑娘叹道:“嗨,林姑娘,你瞧瞧这事儿闹得,好好一场喜事,折腾得比那打翻的调料罐子还乱,七荤八素的。这喜堂就像个热闹的大杂烩,啥奇葩事儿都能碰上。可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仪式走完咯。”
林姑娘微微一蹙眉,秀眉如两片轻轻皱起的柳叶,眼中闪过一抹疲惫与无奈,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那模样就像只斗败的小母鸡。她幽幽地轻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都到这份上了,那就接着来吧。反正这闹剧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
于是,新一轮的拜堂仪式在这略显尴尬又紧张得如同拉紧弓弦的氛围中,极不情愿地重新开场。喜婆抖擞了一下精神,扯着那略带沙哑的嗓子喊道:“一拜天地!”林姑娘和宝二爷在众人那复杂得犹如乱麻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朝着天地方向躬身下拜。此刻,周围原本像热闹集市般嘈杂的议论声,如同被突然按下静音键,渐渐小了下去,大家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打破这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平静”,宛如守护着一个随时可能破碎的梦幻泡影。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婚礼可真是比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精彩,就不知道后面还有啥幺蛾子。”
“二拜高堂!”两人又缓缓转身,对着那并不存在的高堂方向,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去鞠躬。林姑娘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复杂,她偷偷地斜睨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宛如沉睡的王子般的宝二爷,暗暗在心底思忖着:这场如同奇幻闹剧般的婚礼,到底啥时候才能真正落下帷幕呢?嘴里还忍不住嘟囔:“宝哥哥呀,宝哥哥。,你倒是快点醒过来呀,这乱摊子我都快招架不住咯。”
“夫妻对拜!”喜婆这一嗓子落下,林姑娘和宝二爷依言完成对拜。喜婆紧接着像个尽职的卫士般环顾四周,提高音量,扯着嗓子问道:“还有没有人对这桩婚姻有意见呐?要是没人反对,那我可就宣布送入洞房咯!”众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活像一群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谁都没敢吱声。喜婆见状,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大声宣布:“好嘞,没人反对,送入洞房!这喜事总算是成啦!哎呦我的妈呀,可算是盼到这一步了,老天爷呀,您可保佑着,千万别再出啥岔子了。再出事儿,我这老心脏可真得被吓出来咯。”
众人听闻,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松了一口气,纷纷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有的开始像两只小麻雀般小声讨论着这场波折不断的婚礼,不住地感叹着其中的离奇,那表情仿佛在讲述一个荒诞不经的传奇故事:“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好好的婚礼,一会儿这人来搅和,一会儿那人来捣乱,跟演大戏似的。”“谁说不是呢,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喜事。”有的则准备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恭喜,试图为这场历经重重磨难的喜事,再增添些许喜庆的氛围。
然而,这难得的“祥和”并未持续太久。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门,仿佛被巨人一脚踹开,林非凡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个活脱脱像从古代宫廷剧里跑出来的太监跟班。林非凡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圆溜溜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那表情,就好像林姑娘是什么令他作呕的脏东西。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林姑娘,张嘴便是一顿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贱人!就凭你也妄想跟我的姐夫哥结婚?你也不找个尿盆照照自己,瞅瞅你这副鬼样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居然还想爬上我姐夫的床,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
骂完,他动作娴熟地迅速从怀里掏出那根草绳,在空中用力一抖,草绳瞬间像被赋予了生命般绷直,他一边像个挥舞着武器的疯狂战士般挥舞着草绳,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林姑娘步步逼近,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不是怕这个吗?今天本公子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它的厉害!让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我这草绳可不长眼,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林姑娘一看到那草绳,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恶鬼。她“啊”地尖叫一声,那声音尖锐得能穿透人的耳膜,紧接着转身就跑,脚步慌乱得如同被猎人追赶的小鹿,慌不择路地朝着门外冲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喜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一般愣在原地,过了好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算怎么回事啊……这剧情变得比翻书还快,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啦!……这还入不入洞房了呀?这好好的喜事,咋就变成这副乱糟糟的模样了呢?我看这喜堂都快成战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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