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示意他离自己远一些,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瞧他气质温雅,平日举止,也算翩翩君子。
怎么……
这般做派!
实在是轻浮。
自己当初脑袋是发了昏?怎么就将他给领回来了。
“……我知道,昨天的事让你受了委屈,但当时的情况实在特殊,我并非不信你,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清楚吗?”宋聿修压根不知房间里有两个人。
他来得匆忙,也无从留意庄子内是否有其他异常。
“当年狩猎,你从马背上摔下来,差点被马践踏,是我不顾性命救了你,当时我们就约定,生死契阔,不离不弃。”
“你不顾家里反对也要嫁给我,你忘了我们的感情吗?”
萧仲暄压着声音,声音染笑:“夫人,你这夫君,挺会装的。”
沈枝意蹙眉,眼神示意:
你少说两句吧。
“是我糊涂,不该不信你,但我也没想到我娘会做出那种糊涂事,你不仅帮忙遮掩,还拜托了摄政王,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有侯府的。”
“夫人,你就让我进去吧。”
沈枝意此时已平复呼吸,坐在桌前,继续用膳,“你回去吧。”
“枝意……”
“我们间的感情,我以为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也会无条件相信我,没想到……”沈枝意喝着粥,声音却故作委屈。
“聿修,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为夫真的知错了,你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宋聿修也是没法子,他必须讨好沈枝意,“你就让我进去吧。”
“世子,您还是走吧,姑娘昨日刚出府就哭成了泪人,昨夜更是哭了一宿。”红蕊叹息着,“我家姑娘对您的心意,您还不清楚吗?”
“被那般污蔑,任是谁都受不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她哭了?”宋聿修又惊又喜。
没想到沈枝意如此爱他。
“我家姑娘待您如何,您心里不清楚吗?”红蕊压着声音,“其实她念叨了您一整夜,只是哭肿了眼,所以……”
宋聿修恍然。
妆容不好,怕影响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
这沈枝意还真是爱他极深。
“枝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宋聿修确定沈枝意还喜欢自己,心下踏实许多。
“你走吧,我现在真的不想见你。”
沈枝意此时正用膳。
昨晚光顾着喝酒,倒是没细品,这萧仲暄厨艺确实不错。
她曾随父兄入皇宫用膳,各种山珍海味都吃过,难道这是川西那边特有的风味儿?
萧仲暄静静看着、听着……
这夫妻俩,一个在门外诉衷肠、细数两人恩爱过往,又承诺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会信任她;
门内,沈枝意没用早膳,正饿着,饭菜又合胃口,不自觉吃了许多。
萧仲暄还贴心,帮她又盛了一碗粥。
宋聿修说得口干舌燥,想进屋讨杯水,沈枝意都没放行,没法子,只能准备离开。
“枝意,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为了你,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不肯见我,那我也不为难你,但我亲自给你做的玉兰酥,你一定要尝尝,这里面包含了我对你的心意。”
……
宋聿修说完,才恋恋不舍离开。
红蕊亲自送他到庄子外,他还假模假样叮嘱,让她务必照顾好沈枝意,如果有事,定要及时去侯府找他。
待宋聿修离开,沈枝意才算松了口气,绿荷拎着玉兰酥进屋:“姑娘,要吃吗?”
“扔了吧。”沈枝意随口说道。
“别扔,毕竟是宋世子的一片心意,我来尝尝。”萧仲暄接了食盒,打开后,确实是一叠玉兰酥,他捏起尝了口,“这应该是宋世子亲自做的。”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卖相差,口味差,狗都不吃。”
沈枝意低笑出声,吃饱喝足,刚放下碗筷,就听他又说道:“夫人,您若是想吃玉兰酥,我会做。”
“做给你吃,好不好?”
萧仲暄托腮看她,那张好看的脸,嘴角翘着,十分勾人。
绿荷看得目瞪口呆,竟也不自觉红了脸。
我的天,
她家姑娘这是从哪儿找了个男妖精回来吗?
这番作态,简直像是青楼小倌。
“听宋世子那番话,似乎对您情根深种。”萧仲暄状似无意地说道,“对您又有马蹄下的救命之恩,虽然养了个外室,但夫人对他应该也有感情吧。”
沈枝意低嘲:“除了想弄死他,别无感情。”
萧仲暄微垂着头,嘴角滑过一丝若有似无地轻笑。
“对了,从他的话中,您昨日见到摄政王了?”
“嗯。”
“你觉得他怎么样?”
沈枝意挑眉,“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目光审度,带着打量。
牵扯到贵人的事,沈枝意自然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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