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他一定有别的目的?”文清问。
“当然。”文占越回答,语气轻飘但又肯定,“你还是太单纯了。”
“我怎么单纯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要做什么?”
“一方面是奉总公司的命,另一方面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什么?”
“我调查过他的背景,他也只是在总公司工作的员工,熬了十年当上了经理。但他和另一家公司有秘密来往,那家公司正是他十年前离职的公司,而且董事长的老情人姓川野。”
“你是说......”
“心里明白就好。”
“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总公司没有研究红藤,只是让我们来做,而且也没有任何催促或者期限?现在又派人来追着要研究成果。”
“怎么说呢,很早很早,关于红藤的一切都掌握在我们手中,只不过没有资金罢了。他们也有要求,只是他们想要的,一直没有被研究成功,或者说我们没有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的一直要落后很多。”
“该不会是......”文清想到了杜向龙,红藤把人与动物结合在一起。
“还要更复杂,要不然我为什么看到杜向龙出现在这里,没有暴跳如雷?”
“他们到底要什么?”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那样他们永远不会得到。”
“我有权知道!”
“红藤,红藤与人,单纯的人,人的一生。”
“人的一生......”文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生老病死,“具体一点!”
“你自己领悟啊。”
“难道他们也要求你自己领悟?”
“别着急。”
文清把头扭开,用鼻孔发出气愤的声音。
“前几天说的,要去麦田亲自看看,一会出发?”
“不想去了。”文清还是觉得和文占越一起去不妥,虽然他之前说新董事长上任,总该是到各家麦田打点一下,实地考察一下,她总感觉文占越会牵扯到杜向龙和他的家庭。
“怎么?你们小情侣当着我的面害羞啊?”文占越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文清一想就是董诗涵嘴大说了出去。
文占越微微一笑,一根手指点了点左侧额头,看着文清不说话,他想说他什么都看得出来。
“你不要插手管我。”
“虽然你爸不在了,但我也不会管,只要他不是第二个他就行。”
“我一会还有工作会议。”
“让助理推掉吧,一会川野也会去。”
“什么?什么时候说的?你定的?”
“难道你觉得他肯空手而归?他又为什么这几天没有提那小子一个字?”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文清明显地慌张起来。
“我必定是有理由的,他最想要什么,就表现地大方一些,只是告诉了他位置,必定不会真给。”
“他不是试验品,不是工具,他是人!我希望你记住!”
“当董事长要学会控制情绪,还需要有谋略,多学学。”文占越拍了拍文清的肩,“别让他久等了。”
文占越已经走向实验室,而文清实在想不出什么对策阻止川野去麦田,已经知道“羊”在哪的狼,怎么会轻易放弃,倒是不如有猎人守在羊的身边。这一刻,她对文占越行为的厌恶开始蔓延到他本人,人与他的行为始终无法分开,文占越的城府太深,又空又深,让她不安。
“车子准备好了吗?”川野问文占越,“我还需要回酒店取些东西。”
“没关系,让司机先送你去,我们随后就到。”文占越说。
“希望这一趟不会让我白来。”川野笑着看着同样在笑的文占越。
文清刚走进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准备要离开的川野,说,“那就希望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我一向不抱希望,只看重根本。”川野也许不大明白“根本”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听者也大致能猜到。
“对了,”川野转头对文占越说,“前两天我去了一家酒吧,觉得很好。”
“哦?是哪家?有机会我们请客。”
“叫如鱼酒吧。”川野笑得更开了,“如鱼得水,招牌的莓果精酿,在自己的地方请客的确是地主之谊,不过我已经去过了。”
文占越的笑僵住了后又提了一下,文清也在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事实很简单,该尽地主之谊的文占越,没有注意到不请自来的客人。文占越在调查川野的同时,川野也没有闲着,只怕还有更多把柄落在他手里。
文占越几乎没有停顿,接着说道,“不如去荟云楼品品茶,再去万豪吃顿好的。”
“好,一言为定!”川野大声说,“车子在楼下了吧,那我就先离开一下。”
川野走过文清身边时还看了一眼她,眼神是从肩膀瞟到双眼。文清赶紧闪躲开,向文占越瞟去,她在气场上就弱了下来。文占越则是一直送川野走出了实验室,文清只好也跟上去,一直到川野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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