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不是因为她能力强吗？”
“哈哈哈，她的能力在那些贫民出身的漂亮女人之中，确实是最强的一个。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什么？”
“因为她足够听话。”
“听话？听谁的话，她不是已经是局长了吗，还需要听别人的话？”
“当然。”
程戟带着她走到一边坐下：“她是前市长提拔上来的，以前非常听那老家伙的话。现在我们的前市长要下去养老了，她必须再给自己找个新主人，继续做个听话的人，才能在局长的位置继续坐下去。嗯，甚至还有可能继续升一升。毕竟她这些年，还是很注重羽翼的。”
“新主人？”苏清柔依旧是懵懵懂懂的神情。
“嗯。”程戟下巴对着林正济的位置抬了抬：“那就是她的新主人。”
苏清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老头我知道，叫林正济，之前我在电视上看过他演讲。他还提出了好多对民众有益的提案，比如提高因工伤的残疾人的补助。”
“哈哈哈。”
程济看着苏清柔，觉得她天真的有些可爱。
“提高伤残补助，那是因为一些下城的工厂里，那些风险较高的工作已经没太多人愿意去了。他背后的支持者是赵氏集团，下城工厂区里的工厂，有三分之一都是赵家的。”
苏清柔看着他眨眨眼，这还真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为民众着想呢！”
程戟伸手朝宴会厅内指去：“这里，没一个好人。”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个好人都没说，你说的也太绝对了。”
“因为，好人进不来这里。”
苏清柔这次是真的有些震惊了，她刚才已经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一遍，参加竞选前十的人，都在这里。
那岂不是……
“我以为参选的人都是竞争关系的，都聚在这里，就不怕被偷拍或者是被别的手段录去了对话什么的？”
“确实是竞争关系，但想在这个圈子里混，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就必须要守规矩。有些手段可以用，但有些手段如果用了，他绝对活不过第二天。”
就是竞争各凭本事，但如果你坏了规矩，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程戟又和几个人聊了一会，俩人就率先离开了宴会，回去的路上苏清柔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被今天我说的事情吓到了？”
“没有。”
程戟将她拉到身边：“一个人站得越高，所看到的风景就不同。曾经你以为的美好，只是站的位置不够高而已。所以，以后还是要学会试着看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这对你有好处。”
“什么好处？我只觉得看多了会让人很压抑，还不如不看呢。”
“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看。但如果我不在，那些接触你的人你就要多想想是为什么了，比如今天的沈戈。”
苏清柔的神情更加失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她接触我完全是为了林正济。因为她无法对付你，所以想从我这个相对没脑子的人身上下手。”
“哈哈哈，别这么说自己。其实你很聪明的，但那些能爬到高处的人，不光聪明，还非常有手段。你和他们比起来，只是看过的不够多，格局没他们大而已。”
“嗯。”
苏清柔的情绪依旧不高，回去洗澡之后直接睡下了。
程戟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她呼吸均匀后，这才走到浴室内，将隐藏在裙子内的一个很小的窃听装置拿了出来。
看了看手中黄豆大小的东西，这可是军用级别的，也就他能搞到。
不过他还是随手把它丢入了马桶，冲入下水道，因为，以后他觉得自己再也用不上这些了。
第二天，程戟离开前想了想，还是对嘉斯说：“以后不用把她盯的太紧，我的意思不是不盯着她了，而是尽可能别让她感觉到。你们只要做出保护她的姿态，尽量不要再去约束她。”
嘉斯微微蹙眉：“老板，我觉得还是像以前一样比较好。”
程戟停下脚步：“为什么？”
嘉斯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程戟解释，如果说女人的第六感，那对方肯定不会信。
“我只是觉得太纵容了未必是好事，女人都是不会知足的生物。”
“没关系，以她的见识，她所要的我都给的起。所以，你最好别擅作主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程戟还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他可不想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结果又被莫名其妙的破坏。
那个林老师的事情，他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卧室内，程戟从衣帽间出去的时候苏清柔就醒了，本来她打算出去送一送男人的。
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谈话声，她立即止住了脚步，耳朵瞬间贴在了门上。
一直到程戟出了门，苏清柔这才站直身子，想了想继续回到被窝，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从空间掏出手机查看。
随后她的神情凝固住了，上面是沈戈发来的消息：“苏小姐，按照你提供的线索，我们已经将你儿子熊安安所在的位置找了出来。只是程戟派了不少人看守，我的人没办法深入进去。只远远的拍了张照片，有些模糊，但你应该足够你确认了。”
苏清柔虽然知道这个地方比较操蛋，警察未必可信。
可直面这种真相，还是让她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冷气从尾椎骨窜上后颈。
她点开那张照片，确实有些模糊。
将照片放大，能模糊看到一个和熊安安差不多的小男孩子，他身上穿着一件小熊上衣，整个人蜷缩在一个院子的角落里，模样很可怜。
而那个院子里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口，院子外面也有人把守，看起来看守十分森严的感觉。
苏清柔做着深呼吸，快速调整好情绪，这才回复对方：“谢谢你沈局长，谢谢你帮我找到儿子。求你帮我把他救出来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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