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那令人窒息的、充满羞耻和混乱的一幕发生后,藤乃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
她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陷入一片麻木的黑暗。但今夜,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燥热感却在她身体深处悄然蔓延,仿佛有什么被冰封的东西在悄然融化,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心慌的悸动。
她无法入睡。鬼使神差地,她赤着脚,像一缕幽魂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向煌和德拉科所在客房的方向。她并非有意窥探,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被某种强烈情绪牵引的本能。
客房的拉门并非严丝合缝,昏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流淌出来。藤乃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贴近那道缝隙。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僵住了。
煌高大健硕的背影充满了力量感和一种…奇特的压迫感。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总是高高在上的德拉科,此刻正狼狈地趴在榻榻米上,正发出压抑的抽泣声——她竟然被煌…打了?而且是用那种方式?
藤乃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丝难以言喻的、几乎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情绪悄然浮现——那是混杂着惊讶、一丝隐秘的快意、以及…害羞。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层极其浅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红晕。心跳,那个她以为自己早已失去感知的器官,此刻却清晰地、沉重地撞击着她的胸腔。
紧接着,她看到了更让她大脑空白的一幕。
德拉科竟然…竟然像刚才温泉里的母亲一样....
藤乃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那声短促的惊呼逸出。她感觉一股强烈的热流从脊椎窜起,瞬间席卷全身,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视野变得模糊,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她再也无法看下去,猛地转身,像受惊的小鹿般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扇泄露着禁忌景象的门扉。
黑暗中,她慌乱地跑过走廊,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让她差点滑倒。她无暇顾及,只想立刻逃回自己安全的房间。
当她终于冲进房间,背靠着冰冷的拉门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裙的下摆…似乎有些异常的湿润。她茫然地低下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自己那单薄的布料上,不知何时,竟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带着奇异粘腻感的…水渍。
藤乃呆呆地看着那片水渍,第一次,空洞的紫色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了名为羞耻和困惑的情绪。
她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以一种如此陌生而强烈的方式。
早餐的气氛异常沉默。
浅上夫人没有出现,似乎刻意避开了。藤乃低垂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味增汤,紫色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她握着碗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德拉科则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坐在离煌最远的位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煌准备的奶油炖蛋,动作带着点刻意的优雅,但每当她的身体稍微挪动,接触到坐垫时,竖瞳里就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羞恼,随即恶狠狠地瞪一眼煌。
煌倒是神色如常,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他放下筷子,看向藤乃,声音温和:“藤乃,今天我和德拉科陪你去礼园女学院看看,好吗?”
藤乃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茫然和惊讶。去…学校?还有德拉科一起?
“哼,庶民的女子学堂,有何可看?”德拉科立刻表达不满,但她臀部还在隐隐作痛,不敢像往常一样直接跳起来反对,只是用眼神表达着抗拒。
煌解释道,目光落在藤乃身上,“我听说那里有一位…故人。”他指的是有珠。
藤乃沉默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好。”
礼园女学院坐落在观布子市相对清幽的区域,红砖砌成的欧式建筑群掩映在精心修剪的树木之间,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古典优雅和刻板的规矩感。穿着统一深色水手服、举止端庄的少女们穿梭其中,像一幅流动的油画。
藤乃换上校服,走在前面引路,紫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流淌着微光。她的存在感依旧稀薄,仿佛随时会融入周围的空气。
煌和德拉科的组合则显得格格不入——煌穿着休闲的现代服饰,气质沉稳;德拉科则是一身与校服截然不同的华丽深红连衣裙,银发金瞳,姿态高傲,尾巴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吸引了不少学生好奇又克制的目光。
他们刚走到主教学楼前,一个充满活力的身影就像小鹿般蹦跳着冲了过来。
“煌哥哥!德拉科姐姐!”黑桐鲜花一脸惊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无视了周围同学投来的诧异目光。“你们真的来啦!太好了!”
她的目光在煌和德拉科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八卦的热情,直接忽略了旁边的藤乃:“你们昨天…嗯…玩得开心吗?”
德拉科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想理这个聒噪的小丫头,臀部的不适让她心情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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