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沈府,庭院深深,花香鸟语。婚后的沈瑞褪去了几分少年的青涩,更显温润儒雅。此刻正是朝中休沐日。
早膳桌上,精致的江南小点摆了一桌。裴清韫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正要放入口中,沈瑞却轻轻拦住了她。
“清韫,等等。”沈瑞声音温柔,拿起旁边的小碟,里面是调好的姜醋汁,“你脾胃弱,这虾饺性凉,蘸点姜醋暖胃。”他自然地用筷子夹起虾饺,在姜醋里轻轻蘸了一下,才送到裴清韫唇边。
裴清韫脸颊微红,眼中却盈满甜蜜的笑意,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嗯,还是瑞哥哥想得周到。”她拿起丝帕,轻轻擦去沈瑞指尖不小心沾到的一点醋汁,动作自然亲昵。
旁边的侍女们抿着嘴偷笑,悄悄退远了些。
“今日休沐,天气也好,”沈瑞看着妻子满足的笑靥,提议道,“城西庄子上的菊花开得正好,我新得了一匹温顺的小马,带你去骑马赏花可好?还记得小时候,你总闹着要我带你骑马。”
裴清韫眼睛一亮:“真的?好啊!不过……”她狡黠一笑,“瑞哥哥可不许像小时候那样,嫌我笨手笨脚!”
沈瑞失笑,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夫人如今骑术精湛,为夫甘拜下风。今日只求夫人赏脸,让为夫牵马坠蹬,护花周全。”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新婚燕尔的甜蜜气息。
定远城将军府,少了京城的繁华,却多了边塞的豪迈与自由。
“娘!娘!城东新开了一家胡人烤羊!听说那羊是吃沙葱长大的,烤出来一点膻味都没有,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沈昭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书房,拉着正在看账册的萧明玉(二公主)的胳膊使劲晃,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渴望。
萧明玉被女儿晃得头晕,无奈地放下账册:“小馋猫!整天就知道吃!你爹在营里啃干粮,你倒好,满城搜罗好吃的!”
“民以食为天嘛!”沈昭理直气壮,“爹那是保家卫国,我这是……嗯,体察民情!了解定远特色美食!对吧,爹?”她正好看到一身戎装的沈文松走进来。
沈文松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女儿掂了掂:“对!我们昭儿说得对!想吃就去!爹请客!走,叫上你娘,咱们一家人去吃烤全羊!
“好耶!爹最好了!”沈昭欢呼雀跃。
夜晚的定远城,篝火熊熊。巨大的烤架上,整只羊被烤得金黄酥脆,油脂滋滋作响,香气四溢。沈昭顾不上烫,用小刀割下一块外焦里嫩的羊肉,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却满足地眯起眼睛:“唔!太好吃了!娘,你快尝尝!”
萧明玉看着女儿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再看看丈夫宠溺的笑容,也笑着接过丈夫递来的、细心切好的羊肉。一家人围坐在篝火旁,吃着香喷喷的烤羊肉,喝着醇厚的马奶酒,听着胡商弹奏的异域小调,笑声在塞外的星空下回荡。
吃饱喝足,沈昭意犹未尽:“爹,娘,明日带我去城外跑马吧?听说秋草黄了,跑起来像金色的海洋!”
“好!”沈文松满口答应,“明日爹亲自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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