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派去跟踪的人死了。”李维恭听到秘书汇报,瘫坐在椅子上,有些胸口发闷,叹了口气,“这个许忠义翅膀硬了,已经成了心腹大患,看来我是很难动他了。”
秘书问:“主任,现在情报科,电讯科,除了齐公子留下的督察大队,整个督察室都是他的人,而且整个督察室财政大权都在他手里,于秀凝,顾雨菲都听他的,要不就算了吧。”
李维恭哼了一声:“算了,不能算,就这么算了,将来这督察室还有我容身之地吗,我把行动处交给你不就是为了防着这一天吗?”
“主任,您还有什么办法?”
李维恭冷笑道:“动不了他,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他身边那个棒槌是他的大管家,知道他所有事,把棒槌抓起来,让他交代和许忠义做生意的那些个军需官,海关的负责人,只要撬开这些人的口,我就能拿到许忠义走私,倒卖军资,贪赃枉法的证据,到时候许忠义想不死都难。”
秘书提醒道:“主任,这样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而且我们自己的财路都断了啊,两败俱伤,不划算啊。”
“你懂什么,你以为现在许忠义还能给我分红吗,而且他手里一定有我的证据,东北局势早已糜烂,我想要全身而退,必须把这个隐患解决掉。”
秘书道:“那好吧,我这就去抓棒槌,只希望主任撤退的时候能带上我。”
……………
第二天一早,棒槌因为早上左脚踏进督查室大门,被行动处的让抓了起来。
陈青正好开车来到门口,看到这一幕赶忙跑过去,拦住这些人问:“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抓我的人?”
“许副主任,抱歉,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
“赶紧放人,你们几个是分不清大小王啊。”
那人拿出李维恭签字的手令:“这是李主任签发的逮捕令,有什么事你去找李主任吧。”
陈青勃然大怒,直接去了李维恭的办公室,一脚踹开门,对着李维恭喊道:“老师,所有人都知道棒槌是我的小弟,你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棒槌,在你那儿胡作非为我管不着,他聚众赌博,输急了眼就把人家赌坊砸了,那个赌坊是70军刘司令的产业,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不抓他怎么跟刘司令交代。”
“赌个钱算什么事,不就是砸个赌坊吗,我出钱给他赔偿行不行。”
李维恭厉声道:“不行,保密局有规矩,有家法,你以为什么事钱都能摆平的吗,还有事吗,没事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办公。”
陈青知道李维恭这是准备撕破脸了,说啥都是掰扯,扭头就走,咱们走着瞧吧。
陈青刚回到办公室,顾雨菲走了进来,关上门,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听到你和李主任在吵架。”
“我们这个老师现在想要置我于死地。”
“他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干掉你呢?”
陈青道:“他早就怀疑我是红党,只不过因为想让我给他赚钱,所以一直忍着,现在国军溃不成军,李维恭想给自己找退路,并且消除他贪污的证据,所以他现在要干掉我,说白了就是卸磨杀驴呗。”
顾雨菲幽幽叹了口气:“先生的心也太狠了。”
陈青哼了一声:“可是杀我这个头驴得有个说道,不能把血溅在自己身上,谢他想全身而退,我看他是做梦。”
顾雨菲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抓了棒槌,就是想从他嘴里得知你做生意的渠道,还有军队里那些军需官,只要有一个人咬出来你,他就能治你的罪。”
陈青点点头:“那几个军政官员我倒是不担心,他们知道怎么应对这种事,只是我担心棒槌会把我卖了。”
“要不要干掉他?”
陈青微微一笑:“不用,随便李维恭去找证据,他要是找不到,我还可以给他送一些过去。”
“你的意思是……?”
“过年我去南京的时候,把我的所有生意和暗股都送给了毛局长和一些党政大员,李维恭这样一搞,他不是断我的财路,是断了毛主任和南京那些人的财路,这些人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他,我就按兵不动,李维恭做的越多,死的越快。”
反正东北快解放了,这些生意也做不了几天,陈青不如把生意都送出去,南京那些大员自然甘之若饴,他现在就等李维恭吃瘪了。
顾雨菲握住他的手:“还是你想的长远,不过你还得防着他另外一招。”
陈青面露一丝狠色:“他想扳倒我,唯一的办法是找到我是红党的证据,这样南京那些人也不敢保我,放心吧,我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实在逼急了,我不介意让他早点投胎。”
第二天,陈青宣布,因资金紧张,督察大队的工资将改发法币。
可当时的法币早已大幅贬值,换算下来,一个月的工资竟只够买一盒火柴。
眼瞅着其他科室发的都是硬通货美金银元,督察大队的人顿时炸了锅,一窝蜂地去找李维恭讨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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