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彪却全然不理会卫吟霜的指责,也无视周围人那异样的态度,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灵巧儿,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就等着她表态。
灵巧儿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对郭彪这般纠缠不休的行为厌烦至极,不过她很快又在内心偷偷一笑,暗自思索着,这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也罢,暂且先顺着他的意,也好让这事儿尽快平息下去。思索片刻后,她神色平静地说道:“若我的行为让诸位觉得不妥,那我在此向大家赔个不是,还望大家莫要怪罪了。也感谢郭小公爷一直以来对在下的‘关照’,您这一路‘掩护’,想必也是辛苦得很。” 说着,她便朝着众人深深地施了一礼,那动作优雅而得体,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郭彪见她服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可心里却还在盘算着怎么继续找灵巧儿的麻烦,毕竟今日这口气,他可还没完全咽下,只要一想到自己在诗会上输给了一个女子,他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得很,非得想办法把这面子找回来不可。
灵巧儿缓缓继续开口道:“诸位,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还请大家多留宿一晚。因为明天这邢州城还有一处热闹所在,郭小公爷明天可是要火烧苏记绸缎庄哦,届时还请大家一起到场凑个热闹。据我所知,明天刺史大人似乎也要去,对吧,刺史大人?”
刺史一听这话,顿时满脸疑惑地看向郭彪,眼神中透着询问之意,郭彪见状,赶忙朝刺史暗自点头,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确有此事,可刺史心里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本官替朝廷镇守邢州城,司牧一方,保民一方,这城中若是有什么异常之事,本官自然是要去查看一番的。我倒要看看明日这苏记绸缎庄里到底能有什么荒唐事。”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那模样,看上去像是被气走的,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是趁机躲开这是非之地,毕竟这事儿是越闹越复杂了,谁也不想无端被卷入其中。
最终,郭彪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也只能放句狠话,色厉内荏地说道:“灵巧儿,你等着,明天我会让你乖乖滚出邢州城的,哼!”
郭晟见到郭彪如此浮躁冲动,脸色顿时变得一阵复杂,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诗会结束后,众人陆续散去,卫吟霜赶忙拉着灵巧儿的手,一脸担忧地说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冲动?干嘛非要当场卸了男装?这下可好,那些输了诗的小人,恐怕都会记恨上你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了。”
灵巧儿听了,只是点点头,神色从容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今日这一闹,往后怕是不能再这般自在地穿着男装招摇过市了,还真是有些遗憾。”
苏怀安在一旁附和道:“郭彪门客幕僚众多,要是他真的铁了心想要找我们麻烦,那必定会想出很多办法来对付我们的,咱们可得早做防范才好。不过今日你在诗会上的表现,那可真是太厉害了,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灵巧儿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先回去吧,今日这一场折腾,大家也都累了。不过…… 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势单力薄的,老是这么被动可不行。苏五郎,你能不能最近也笼络点儿人,这样咱们也好有个照应,不至于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离开大开元寺之后,各方的车马纷纷四散而去,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渐渐远去。不多时,大开元寺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庄严肃穆,仿佛之前那场热闹非凡又充满波折的诗会,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一般,此刻梦醒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灵巧儿和卫吟霜乘坐的车马从大开元寺出来之后,便径直向南而行,大约走了四五里路的样子,路过了一条河。这条河名为七里河,至于这名字的起源,如今已然无从稽考了,只知道这附近有着无数的泉眼往外冒水,那河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若是口渴了,捧上一口河水,便能感觉到那甘甜的滋味沁入肺腑,让人顿感清爽舒畅。
平日里,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那些口渴的行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来到河边,捧上一捧泉水解渴。而居住在离这儿较近的人家,更是天天从这里挑水做饭,或许是得益于这河水的滋养,附近还陆陆续续出现了几个长寿村
当她们乘坐的马车缓缓经过此处时,苏怀安撩起车帘,探出头去张望了一下,随即高声喊道:“嫂子,灵巧儿,你们渴不渴?咱们到狗头泉这儿了,要不要停下喝口水,也让马儿饮饮水?” 那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着,透着几分关切之意。
灵巧儿一听,赶忙回应道:“要要要,可把我渴坏了,那大开元寺的果茶,我是真喝不惯,那味道,说不上来是酸还是甜的,喝着怪别扭的。” 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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