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俘虏一听,顿时一脸为难,无奈地转头看向郭彪,那眼神仿佛在求救一般。郭彪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编一个…… 随便编个理由应付一下,总不能不回话吧。”
卓方在一旁听了,赶忙伸手拦住,着急地说道:“慢着,你瞧他这会儿喊话都已经在颤抖了,明显心里害怕着,他这会儿哪还编得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就算是勉强编出来了,估计也就说个三五句话,就得露马脚了,到时候可就全完了,咱们可不能这么冒失。”
郭彪听了,也觉得卓方说得有道理,可又着急地说道:“那也得回答啊,不然一直不回话,岂不是更让对方起疑了嘛,这可如何是好。”
卓方听了,看着那降卒,略作思索后说道:“你就告诉他,正在核实身份。先这么回着,好歹能拖一拖时间,咱们再抓紧想想别的办法。”
那降卒听了卓方的意思,赶忙照着说了。可山上的张虎威听了这话,似乎觉得不太对劲,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着其他的情况。而卓方这边倒是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绞尽脑汁地想着应对之策。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那几个俘虏道:“哎?你们刚才称呼他为张将军,难道是张虎威?”
那几个兵士先是一愣,随后疑惑着点了点头,他们似乎没想到,敌方阵营的人竟然还认识自家主帅,脸上都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情。
卓方见状,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嗯,既然是张虎威,那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这家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可得小心着点儿才行。”
郭彪在一旁听到了,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个人很厉害吗?我怎么没怎么听说过。”
卓方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刻回答郭彪的问题,而是仍旧闭着眼睛,像是在脑海中迅速梳理着什么线索一般。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一个一直没怎么搭话的兵士身上,问道:“既然是张虎威,他都不派探子先出来探查清楚情况,就直接派你们出来了,那他心里肯定自认为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 他以为我们是谁?”
那兵士被这么一问,吓得脸色煞白,慌忙说道:“以为,以为你们是并州地面上的流…… 流,流寇…… 他觉得就是一帮流寇在这儿闹事。”
卓方听了,不禁哈哈一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说道:“嗯,这才符合他的性格,谨慎却又自负。嗯,你是头目吧?你就按照我的话回答他,告诉你们张将军,这些人多半是一群流民草寇,先这么稳住他再说,其他的咱们再慢慢谋划。”
那个小头目听了,心里虽然百般不情愿,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不从,只得咬着牙,硬着头皮对着山上喊道:“张将军,小将楼君长。下面这些人看着像是流民草寇,不过他们人数不少,还挺凶悍的,小将…… 小将也有些拿不准了。”
张虎威听到是楼君长的名字,心里顿时放松了些许,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大声说道:“君长啊,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仔细说说,莫要慌张,我信得过你。”
楼君长听到张虎威的话,心里一阵酸楚,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回头看了看卓方,又看了看抵在背上的刀,心中一阵挣扎,咬了咬牙,正打算继续回答。
只听得张虎威又大声说道:“君长,你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对你的为人那是再清楚不过了,你可一定要实话告诉我。那下面是什么人?有多少人?你们战况如何?”
楼君长听到张虎威这情真意切的话语,心里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愧疚与痛苦,哽咽着说道:“将军,下面…… 下面原本大约四五百人…… 我等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厮杀了一阵…… 我等下来之后,人数旗鼓相当。见到我们之后,贼寇们向我们发起突袭……”
张虎威在山上听着,心里越发担心起来,赶忙大声地说道:“君长,你们伤亡如何,你没受伤吧?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我可舍不得你出什么事儿。”
听到山上张虎威那饱含关切、情真意切的询问,楼君长的眼眶中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努力地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强忍着说道:“将军,君长不能死,君长答应过青青,要活着回去见她。君长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可不能对不起青青啊……” 喊到最后,楼君长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那声音里满是痛苦、无奈与挣扎,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张虎威听出了异样,心里 “咯噔” 一下,顿时心急如焚,忙急促地喊道:“君长,你受伤了?你们战死了多少人?你快说,可别瞒着我啊,我这心里着急着。”
楼君长强忍着哭声,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那激动的情绪,过了片刻,才带着哭腔说道:“敌人…… 敌人已尽数伏诛…… 我等…… 我等也死伤殆尽…… 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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