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碎裂，岂非预示西方气运衰退，乃至衰落？
本以为联手太清、通天可压制孟寒言，不想元始与女娲突袭，致使众人连连败退。
连太清、通天都败走，接引自知无力抗衡孟寒言，已有退意。
“女娲师姐神功盖世，贫道甘拜下风，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话音未落，接引收起金莲，化作佛光朝灵山遁去。
此事从孟寒言击退太清，到元始胜过通天，女娲压服接引，不过短短片刻。
孟寒言目睹太清等人的溃败与逃离，随即收起诛仙剑阵，快步走到元始天尊与女娲面前，恭敬行礼。
“多谢师尊与师叔援手，助我渡过此劫。”孟寒言发自内心地感激，毫无虚饰。
若非元始天尊与女娲及时相助，孟寒言将不得不独自对抗六位圣人。即便有诛仙剑阵及众多法宝辅助，他也难以匹敌。
对于曾施以援手之人，孟寒言始终铭记于心。
元始天尊听后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徒儿无需客气。你的修为让我惊喜，恐怕已不逊于任何圣人。”
元始天尊由衷赞赏孟寒言的强大实力。孟寒言击败太清，战力堪称圣人之列顶尖。
正如俗语所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孟寒言愈加强大，元始天尊愈加欣慰，绝无半分妒意。
女娲坦然接受了孟寒言的谢意，说道：“当年伏羲转世时，我承你的情，今日此举不过是偿还罢了。”
女娲生性厌恶纷争，无论封神之事如何发展，都不影响她的立场。
她帮助孟寒言，一方面是为了向西方索回因果，更重要的则是还那份旧债。
偿清之后，便再无亏欠。
至于未来与儒教的关系，只要双方无利益冲突，自然仍为盟友。
孟寒言轻轻颔首，回应道：“若非师叔提起， 弟子几乎忘却此事，但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会铭记于心。”
女娲听后，随即不再多言，向孟寒言道别后便返回了娲皇宫。
孟寒言目送女娲离开，随后转向元始天尊说道：“在诛仙剑阵之中，我已将那玉清原始天尊击杀，并取回了一道玉清本源清气。此气或许与师尊有关，请您收下。”
说完，他挥动手袖，一道玉清本源清气出现在元始天尊面前。
元始天尊注视着那道清气，体内热血翻腾，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不由自主地想要将其吞噬。
要知道，若修士本源缺失，即便再努力修炼，也会停滞于某一境界，无法突破。
如今，缺失的本源就在眼前，只需吸收便可填补空缺。
日后修炼大道，将毫无阻碍，修为亦可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元始天尊急不可耐地将玉清本源清气收入体内。
“嗡——”
随着本源归位，元始天尊周围涌现出因果规则的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一条因果大道，贯穿混沌虚空。
在因果大道的推动下，元始天尊的气息波动剧烈，似乎即将突破。
本源的恢复使他的状态达到巅峰，只需短暂闭关，定能提升修为。
元始天尊感受到自身的变化，心中充满喜悦，恨不得立刻返回昆仑山潜心修行。
他平复心境，郑重对孟寒言说道：“我的本源得以圆满，全赖你斩杀原始天尊之功。”
孟寒言与师父元始天尊之间无需过多客套，今后若遇难事，尽可上昆仑山求见。
两人早已心意相通，彼此心照不宣，无需多言便知对方之意。
然而，孟寒言担忧元始天尊以元神寄托于天道，生死皆由天道决定，此乃隐患。
若某日天道以元始天尊性命相胁，逼迫他行事，或许会引发师徒间的矛盾。
这不是孟寒言愿意看到的。
既然元始天尊已补全本源，何不尝试摆脱天道，以自身大道成就混元大罗金仙？
想到这里，孟寒言谨慎地问道：“师父圆满无缺，修行定能顺遂，但我心中有些顾虑，不知该不该说？”
元始天尊听后直接答道：“你如今已是儒圣，与圣人地位相当，有何不可言之？但说无妨。”
元始天尊并无忌惮，反而期待孟寒言会提出什么。
孟寒言神色严肃，挥袖遮蔽天机后说道：
“师父以鸿蒙紫气成圣，虽实力超群且长生不死，却始终受制于天道。
若师父舍弃鸿蒙紫气，或许能自行悟道，彻底摆脱天道束缚，掌控自身命运。
此言仅为一建议，并非让您放弃圣位。”
孟寒言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元始天尊立刻领会了其中深意。
天道圣人虽不死不灭，却必须顺应天道，不可违抗。
否则，若触犯天道，必将遭受震怒，甚至元神印记被彻底抹除，天道圣人也将面临身死道消的局面。
所谓天道圣人，不过是天道在洪荒世界的代理人，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更重要的是，即便达到了天道圣人的境界，修为也无法再超越天道，终生只能停留在圣人层次，无缘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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