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你没投水,投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人只要活下去,时间到了,自然一切都能解决。
再说,年轻人,遇人不淑,犯个错再正常不过了。《左传》不是说了,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啊?”姜淮道。
沈成济也道,“是啊,则诚兄,《传习录》也有云,不贵于无过,而贵于能改过嘛!”
程岩听完,当即感动的朝着自己胸口捶了几下。
.......
此刻,一处府邸。
书房传来一声暴喝,“你们这拿的什么契书,连名字都没有!”苏平看着手上的纸契,愤怒的无以复加。
那手下当即打开一看。
“这....这这这....我们明明亲眼看见他签上去的啊!”
“签的什么?这上面明明什么字都没有。你们是不是眼瞎!”
“不是,是签的什么岩,好像叫什么程……程岩……对……程岩。”
“程岩?”
苏平一听,气得一脚将那手下踹开,那人像球一样翻滚了几圈。
“我让你们抓的姜淮,你们抓程岩做什么?”
“啊!”
“逮....逮错人了?”
“一群饭桶!”
“不是,少爷,是……是松山县的嘛!”
“是松山县,但我要的是姜淮,不是这个程岩,而且这纸契根本没签成。我给的你们画像呢!”
“对对对,画像。”之后那手下从怀中将画像拿出来。
又递给苏平。
“这....我们抓的就是这个人啊。”
“你说你们抓的这人,这人就是姜淮啊。”苏平指着画像对那手下气愤道。
那手下挠了挠头,“可……我们抓的那人他鼻子这里有颗痣啊。”
那手下指了指画像上姜淮的鼻子处,那里确实有一滴墨汁。
“这....这是谁滴上去的墨汁?”苏平再次气愤道。
等等。
他突然反应过来。
转瞬又对手下道,“你是说跟你们签契这人鼻子这里有痣!”
那手下茫然的点点头。
“噗!”苏平一口老血要喷出来,随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滚!都滚出去!滚出去!”
他暴怒大吼。
手下早就吓的屁滚尿流的滚远了。
苏平又看了看那画像,这画像上这滴多余的墨汁,到底谁滴上去的?
等他知道,他一定要把那人抓住大卸八块!
那群贼匪是苏平特意找的,他知道那是一群骗子团伙,特意找他们对姜淮下套,没想到却抓了程岩。
...............
不知不觉府试就要来了。
崔知府这几天已经提前去了考棚,闭关,不见任何人。
这是为了保持考试的公平性。
他是青州知府,此次府试自然由他主持。
姜淮等人打算再次上门拜访一下给他们做保的廪生,杨善。
上次第一次见面,只是在杨家的小院里。
大家一起吃了饭,几人还未单独携礼上门。
这日。
三人提着肉干,糕点,蔗糖,蜜饯,果脯,还有新鲜猪肉上了门。
杨善家就在杨家隔壁,走几步路就到了。
几人敲了门,杨善很快走出来。
见是三人,他当即笑道,“怎么你们来了?”
之后姜淮上前道,“上次前辈帮我们几人做保,我们还未亲自登门感谢,这次是特意来感谢您的。”
“哎,说那些做什么,别说你还是县案首,给你做保我脸上也有光。
既然同为读书人,咱们自当守望相助,同舟共济是不是?”
“说的是,不过这些,还请您务必收下!”姜淮执意递到他手里。
杨善见推脱不过,只好伸手接了。
“几位还没吃饭吧?”
之后杨善将他们邀请到厅内。
“前辈,我们就不吃了,还得回去温书。”
“哎,不缺那么一会儿,咱们先坐在院子里聊会儿,喝点茶,吃点点心什么的。”
“也行。”
之后几人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
姜淮就注意到这桌子上有各式各样的糕点。
比如桂花糕,凤梨酥,烤饼,麻花,玉露团,糯米糍……等等。
口味多样,种类丰富,花样还不少。
旁边则放着几本关于策论的书籍。
“前辈,您最近在读策论?”
“是啊,乡试要考策论,考举人这块比较重视,我多看看。”
姜淮点点头。
策论一般是要求考生针对时政问题提出解决方案,考验学生的实用政治才能。
而且策论是最能拉开考生差距的题,更方便培养出“学以致用”的官僚。
之后杨善端过来几杯茶递给他们。
他们一一接过。
姜淮打量了下杨善家,虽说杨善家在杨家隔壁,但明显杨善家里看起来更豪华气派。
院里的桌椅是紫檀的,柜子是新打的。
院子里还有个小炉子,可以煮茶,旁边还有围棋,和几样新式话本。
看来这杨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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