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儿。
等接过小厮递来的信封文书,当即瞳眸瞪大……
“查监生苏平既入监学,应恪守学规,砥砺品行,然该生恃才放旷,狎妓宿娼,经查明,即刻革除学籍,逐出国子监!”
等苏平全部看完,还以为看错了。
不是马上三月就入学了。
怎么就被逐出国子监了?
苏平又看了一遍,太阳穴突突的跳,不行,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怎么会是这样?
他当即追出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去问问到底什么原因?”
他追出去,转过街角,就看到李监丞的马车。
他当即张开双臂拦在马车面前。
车夫“吁——”了一声。
“是何人挡路?”车厢内李监丞问道。
苏平等不及了,上前就去掀帘子。
李监丞穿着藏青常服,撩起袍子,躬身从马车出来。
苏平一下扯住他手臂,“李监丞!敢问此信是否是李监丞所送,又为何将我逐出监学?”
李监丞看向苏平,眉头微皱,“莫非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
苏平一怔,难道是昨晚,自己和红绡的事情被司业大人知道了。
确实,那时场中也有国子监的学子,自然会有人将此闲言碎语传了去。
“我....我冤枉啊,李监丞,司业大人一定弄错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苏少爷,事已至此,司业大人决定的事情不会有变,你还是好好反思反思吧!”
“不,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李监丞!”
李监丞冷冷瞥了他一眼,就放下帘子,不再搭理他。
“走!”
车夫扬起马鞭。
眼见李监丞的马车离去,苏平更是慌了神,不行,我得亲自去见一见司业大人,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苏平备着厚礼,坐着马车就往国子监去。
到了廪舍门口。
苏平恭敬道,“学生苏平求见司业大人!”
然而仆从直接说孙司业闭门修书,谢绝见客。
苏平再三哀求,仆从就是不接见。
没办法,苏平只好走了。
走在路上,还被许多学子指指点点,这些都是提前到监的学子。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苏平,好像被逐出监学了。”
“是嘛?”
“对!”
“啧啧,这种私德败坏之人,国子监就不该收他,免得染了我们国子监的端肃风气。”
“就是!”
苏平听见转头大喝,“你们错了,我是被冤枉的!”
“呵,冤枉?咱们有人在醉仙酒楼可都看见了,你当咱们瞎不成。”
“就是!”
“什么冤不冤的,每一个被逐出监学的人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是啊!”
“你....你们....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苏平急得不行。
“那你敢对天发誓,你与怡春院的红绡无染。”
“你……你们……”
这个苏平也不敢发誓,因为确实有染。
之后苏平失魂落魄的回去。
到了院子,走进书房,他就看到永宁侯背着手一脸阴沉得在他书房等他。
“父…….父亲……”
苏平当即颤颤躬身跪下。
一旁的桌案上正摆着那件鹤氅和那件水红色的肚兜。
苏平当即眼睛瞪大,“这....这...怎……怎么会?”
永宁侯转过身脸色阴沉的瞪着他。
苏平觉察到这即将而来的风暴。
果然,下一秒。
永宁侯随手抄起一旁的藤条就朝苏平身上抽去。
苏平当即一骨碌爬起来,如狗一般在屋内四处奔逃。
“父亲,父亲,这是误会,是误会……这不是我干的,是有人污蔑。”
“污蔑?”
“谁?”
看到鹤氅,苏平还有什么不明白。
“那鹤氅,是姜淮,就是那个姜淮!”苏平高声叫道。
“姜淮!呵!”
永宁侯听完,鼻腔里泄出一声短促的 “哼”,“那鹤氅上明明白白刻着我们侯府的家徽,你是说那姜淮偷了我们侯府的鹤氅又送给那司业诬陷你吗?”
“是的,就是这样!”
永宁侯气的再次一鞭子抽过去。
“还狡辩!”
苏平痛的直跳脚,“不是...父亲,那鹤氅是我送给姜淮的,他只不过刚好顺水推舟送给孙司业。”
“你送给姜淮?你为何要把鹤氅送给他?”永宁侯眉峰如刀,目光陡然锐利。
“我是看他来京考试,京地苦寒,想着送给他保暖。”
永宁侯听完,眼皮半垂,神色依旧严肃,目光审视。
苏平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实话了。
“是......是我故意送给他,想试探他对我们侯府的态度?”
永宁侯听完,神情一松,随后问道,“那他……是何态度?”
苏平一怔,父亲怎么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味的样子。
难道不是更应该关注姜淮污蔑他这事儿吗?
“他收下了大氅。”
“所以才有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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