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推着蔺世爱进病房,病床上躺着一名老人,双眼紧闭,戴着氧气面罩。
蔺世爱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就是祝余带她来医院的原因,让她对床上的老人说说话。
蔺世爱疑惑的问:“我说些什么?”
祝余把她推到床边,把手机递给她:“照着这上面的念。嗯~骄纵一点!”
蔺世爱有些无语,眼神透着询问:确定?
祝余轻咳一声点头。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她才开口:“坏脾气老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的声音不大,今正国的手指动了动。
“你怎么还在睡?我都饿了!”
“我好想吃红烧肉,还有东街的豌豆黄。”
“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藏在房间的酒拿出来送人……”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剧烈波动,发出警报声,医生涌入病房,意识模糊的今正国,爆发出猛烈的求生欲望……
祝余把蔺世爱推出病房,蒋远舟在门口守着:“蔺小姐你好,我是蒋远舟,世辰的朋友。”
蔺世爱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蒋先生好。”
蒋远舟扫过祝余,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上蒋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祝余抬眸:“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蒋远舟诚挚地发出邀约:“正值饭点,一起用个便饭,两位意下如何?”
祝余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不用,世爱身体不好,在外吃不惯,既然事情已了,我们就先行告辞。”
蒋远舟也不强求:“那改日蒋某备上厚礼,登门道谢。”
祝余微微颔首,推着蔺世爱离开。
蔺世爱回头看了看蒋远舟的身影,又是一个认识今十安的人,但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带着意味不明的探究。
今正国脱离危险期,下午人已清醒,看着病房内只有今朝的身影,失落了好一会儿,他明明听见了他女儿的声音。
今朝在医院陪了他两天,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今朝才放下心。
今正国病危时被放在脑后的事情,也逐渐浮现脑海。
祝余要带着蔺世爱出国,他还是想见她一面,至少要把事情说清楚,招惹了他,拍拍屁股走人,他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但他要见她,只能让蔺世辰帮忙,祝余在她身边增加了很多保镖,五米之内,生人勿近。
他约了蔺世辰喝酒,刚提出一点苗头,蔺世辰就赶紧拒绝:“哥们,不是我不帮你,世爱的事情,我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今朝眼尾微红:“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
蔺世辰有些不忍心,这么多年今朝怎么过来的,他知道,可蔺世爱受了多少罪,他也同样了解,他能理解祝余的做法:“祝余不想让你见她。而这件事情,我和祝余是一边的。”
今朝从兜里拿出一张卡:“那你把这张卡给她,合同是我半强迫让她签的,不应该由她来承担这个损失。”
蔺世辰没收,反而递给他一个袋子:“这是世爱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她要出国了,有的东西应该物归原主。”
今朝也没接,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最后各自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离开。
今朝心里烦闷,回到公寓自己开了一瓶洋酒,喝了半瓶,宿醉,急促地电话铃声把他吵醒,他揉了揉额头,滑过接听,容倾的声音激动:“阿朝,我在机场等你,快!”
他的声音暗哑:“机场?”
容倾的声音颤抖,含着一丝喜意:“有十安的消息了。”
今朝猛的睁开眼睛,来不及思考,就从床上起来洗漱,打电话让张晋过来,送他去机场。
飞机降落G市,精神病院,女子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呆呆的站在窗边,额角绑着纱布,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忧伤。
“阿欣……不十安,你父母和哥哥来接你了!”护士脸上挂着笑容,走进来。
今十安回头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嗯。”
今朝和容倾他们在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阿欣是三年前来我们院的,和她的母亲一起,她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她只知道自己叫阿欣,并且患有抑郁症,就和她母亲一起留在这治疗。”
“小姑娘人挺好,经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着护士他们给病人,理头发剪指甲之类的……”
“前天帮一个护士搬东西,不小心砸到了头部,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告诉我们她叫今十安,让我们联系她的爸爸妈妈……”
容倾听着这些,忍不住呜咽出声,她的宝宝,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究竟受了多少苦?
今朝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今十安找到了,那蔺世爱真的是整成她的样子,来到他身边的吗?
他心口慌乱,站起身,对容倾他们说去打个电话。
蔺世辰看着今朝的来电,有些不想接,今朝想见蔺世爱一面,也不是办不到,在挂断的前一秒还是滑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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