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在薄雾中,教导队的营区静得能听见山雀啄食的声音。
昨夜在兴奋中寝食难安,新学员还沉浸在睡梦中。突然,一阵刺耳的哨声划破寂静,紧接着听到刘淮水教官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全体集合!三分钟内穿戴整齐!"
宿舍里顿时乱作一团。李拥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脑袋"咚"地撞在上铺床板:"哎呦,我去!"
张帅手忙脚乱地套着裤子,结果两条腿塞进了同一个裤管,像只袋鼠似得蹦跶着,找自己鞋子。
宗成能则呆呆坐在床上,头发翘得像只炸毛的狗熊,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宗少爷,您的鞋!"他的保镖王铁柱急匆匆递过军靴,却被冲进来的刘淮水一把拦住。
"哟呵,来教导队还带贴身保姆呢?"刘淮水眯着眼睛,脸上的刀疤在晨光中格外狰狞,"要不要再给您配个按摩师?"
十分钟后,全副武装的新兵们站在训练场上,活像一群霜打的茄子。
每个人全副武装,身上都背着25公斤的负重,钢盔压得脖子生疼。宗成能的白净小脸皱成了包子,不停地调整着背包带。
"报告教官!"宗成能突然举手,"我膝盖有旧伤,申请换个轻点的背包。"
"不行。懒驴上磨屎尿多,新兵蛋子毛病多。"刘淮水一票否决。
"菜鸟们,教导队实行随时淘汰制,只要训练跟不上,随时可以退出,滚回原单位。"刘淮水挑眉。
刘淮水嘴角抽了抽:"全体都有,目标201高地,向右转!跑步——走!"
队伍像条疲惫的蚯蚓,缓缓蠕动进晨雾中的丛林。宗成能落在最后,每跑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的保镖王铁柱凑过来小声说:"少爷,要不我帮您背点?"
"滚蛋!"刘淮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再废话,让你背两个人跑!"
进入丛林后,新兵们需要根据地图和指南针自行确定路线。
宗成能蹲在一块大石头前,把地图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喂,王子殿下,"张帅凑过来,"需要导航服务吗?"
宗成能擦了擦汗:"这地图是不是印错了?怎么找不到我们现在的位置?"
李拥军探头看了一眼,噗嗤笑出声:"大哥,你地图拿反了!"
"胡说!"宗成能涨红了脸,"我明明是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看的!"
"哥们,问题是南辕北辙。"张帅推了推眼镜,"你现在把'上'对着正西..."
学员们在丛林里艰难跋涉,不知不觉烈日慢慢当空。宗成能的作训服已经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也开始发紫。
"教官,"王铁柱再次求情,"宗成能全营比武伤了膝盖,手指也..."
"在这里没有王子!只有士兵!"刘淮水吼道,但眼神明显柔和了些。
"宗成能,还能坚持吗?"
宗成能咬了咬牙:"报、报告教官...我还能..."话没说完,脚下一软,差点栽进泥坑里。
李拥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哎呦喂,您这身子骨比八十岁的奶奶还虚啊!"
"放屁!"宗成能突然来了脾气,"我奶奶八十五岁,吃饭倍香,身体倍棒,能一口气爬到五楼!"
就在众人都认为宗成能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准备放弃的时候,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王子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挺直了腰板。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脱下那沉重的钢盔,然后将其倒扣过来。令人惊讶的是,从钢盔里竟然倒出了至少半斤的汗水!这些汗水仿佛是他之前所有努力和坚持的证明。
宗成能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劲一般,然后大声喊道:“走啊,兄弟们,继续前进!”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接下来的路程对于宗成能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奇迹。尽管他的步伐已经变得有些蹒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他却再也没有喊过一声累。
当队伍经过一片沼泽地时,情况变得更加艰难。宗成能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主动帮助扭伤脚的李拥军分担了一部分装备。
“可以啊,王子殿下,”李拥军一边龇牙咧嘴地忍受着脚部的疼痛,一边调侃道,“您这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了?”
宗成能喘着粗气,瞪了李拥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闭嘴……再废话……我和王铁柱就把你扔到沼泽里去喂蟒蛇……”
终于,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跋涉,队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宗成能一到达目的地,就像一块被太阳暴晒后融化的黄油一样,直接瘫倒在地。
他的作训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上面结满了一层厚厚的盐霜,仿佛他刚刚从盐田里走出来一样。他的手指上原本就有伤口,此刻又因为过度劳累而重新渗出了鲜血,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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