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锯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张帅那殷勤的背影上,突然想起了他入伍时的模样。
那时的张帅,还是个满脸青涩、懵懂无知的少年,与现在这个油嘴滑舌、阿谀奉承的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那个戴着劳力士来报到,因为嫌弃伙食把餐盘扣在炊事班长头上的狂少,现在居然学会给教官的茶杯里偷偷放枸杞了。
周末的休息时间,张帅把冷艳锯拉到器材室。他从袜子里掏出半包皱巴巴的"玉溪",神秘兮兮地说:"知道为什么我能搞到这个吗?"
没等冷艳锯回答,张帅就自问自答:"我给洗衣房修好了洗衣机。"他得意地晃了晃香烟,"现在全楼的洗衣机坏了都找我,这是报酬。"
冷艳锯看着这个曾经连袜子都要勤务兵洗的富二代,此刻正娴熟地用通条疏通堵塞的排水管,突然觉得有些魔幻。
"看这个。"张帅从工具盒底层摸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
「刘教官:爱喝铁观音,周三心情最差
童教官:右膝有旧伤,阴雨天别惹
炊事班彭嘉神:女儿高失恋,可代写情书换鸡腿...」
"这叫《生存指南》。"张帅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在缅北人民军,挨揍是必修课,但怎么少挨揍是选修课——我选满分。"
坐看云起处,臭味相投机,深夜的厕所成了最佳谈心场所。张帅蹲在隔间里吞云吐雾,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来:
"知道我家草场上怎么驯野马吗?先饿三天,再给半饱,等它学会低头吃槽里的料,再套缰绳就容易了。"
冷艳锯靠在洗手池边,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淤青:"所以我们是马是驴,是骡子?"
"不,我们是刀。"张帅推开隔间门,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格外清醒,"好刀要经过千锤百炼。只不过..."他弹了弹烟灰,"有些人成了利刃,有些人成了废铁。"
月光从气窗斜射进来,照在张帅肋骨处的淤伤上,那形状 oddly 像个马蹄印。
有约同来过夜半,闲吹牛皮落黄泥。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他们走过的这段淬火之路。
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人民大军。远处的训练场上,新一批学员正在重复他们曾经的苦难,而张帅的《生存指南》已经悄悄流传到了下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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