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锯一脚踹过去,张帅灵活地闪开,纸板上的"售"字被蹭掉了一半,变成"军校历年真题,白送"。
"知道我最佩服你们什么吗?"苏烟飞突然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冷艳锯熟悉的嘲讽,"吹牛皮不纳税,漂亮姐姐随便睡,能把保家卫国说得跟超市促销似的!"
冷艳锯望着岗哨上笔挺的身影,杀气已经悄悄爬上哨兵的钢枪,给乌黑的金属镀了层银边。哨兵的眼睛在暮色中依然炯炯有神,像两颗不会熄灭的星星。
"苏姐,您这话有失偏颇。"冷艳锯突然正经起来,烟头烧到了手指都浑然不觉,"我们炊事班养的猪都知道,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
"后悔一辈子!"突然插入的大嗓门吓得冷艳锯差点摔了话筒。刘淮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武装带在掌心拍得啪啪响,像条随时准备出击的响尾蛇。
"教官好!"冷艳锯手忙脚乱地敬礼,话筒线缠上了武装带,把他绊了个趔趄。排队的人群立刻作鸟兽散,只有张帅还举着纸板,不过已经机智地把"刘淮水作息表"那行字用口水涂掉了。
刘淮水夺过话筒:"苏干事是吧?我是冷艳锯的教官刘淮水。"
他瞪了眼冷艳锯,那眼神能让新兵连最皮的刺头瞬间变成鹌鹑,"您放心,这小子要是考不上军校..."皮带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我就把他塞进炊事班的馒头蒸锅里回炉!"
挂电话前,冷艳锯最后看了眼电话亭玻璃上的倒影——作训服领子歪着,脸上还有早上战术训练留下的泥印,但眼睛却亮得出奇。
远处,熄灯号悠扬地响起,各连队的灯光次第熄灭,像收起的多米诺骨牌。星光落下来,给钢枪、给岗亭、给每个歪歪扭扭的军礼都镀上银边。
"苏姐,"他突然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说,"您说的都对。但就算我们是痰盂、是板凳、是..."他瞥见刘淮水扬起的皮带,紧急改口,"是即将被回炉的馒头——"
夜风拂过训练场,带来远处靶场淡淡的火药味。冷艳锯深吸一口气,迷彩服上的汗渍已经干了,留下白色的盐霜。
"——我们也是会站军姿杀敌,保家卫国的痰盂。"
刘淮水的皮带最终轻轻落在了他肩上:"滚回去睡觉!明天五公里,跑不进19分钟,老子真把你塞蒸锅里!"
月光下,电话亭的有机玻璃泛着微光,那些被抠掉一半的小广告在夜色中依然倔强地显露着痕迹,就像某些刻在骨子里的梦想,再怎么磨损也不会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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