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猛地被掀开,贾张氏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差点撞上还尴尬地杵在水池边的冉秋叶。
贾张氏看都没看冉秋叶一眼,目标明确地直奔前院阎阜贵家,嘴里还不停地高声叫骂着阎阜贵的名字。
冉秋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贾张氏气势汹汹的背影,又看看依旧紧闭的贾家屋门(秦淮如根本没出来),
冉秋叶彻底懵了。
“这学费...还收不收?人怎么都跑了?”
冉秋叶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中院里看热闹的邻居更多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让冉秋叶如芒在背。
躲在月亮门后的徐蒙和何雨水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徐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低声对何雨水说。
“瞧见没?好戏这才开场,转头,看三大爷如何接招。”
徐蒙拉着何雨水又找了个离阎阜贵家门口不远不近、视野开阔又能听到声音的角落,继续当起了吃瓜群众。
何雨水看着冉秋叶那副孤立无援、尴尬至极的样子,有点同情地小声说。
“哥,那冉老师真可怜,被晾在那儿了。”
徐蒙瞥了一眼中院方向,轻哼一声:“可怜?她这是职责所在,逃不过的。不过嘛,这学费能不能收上来,可就有得瞧了。等着看吧,更大的热闹在后头。”
徐蒙一副洞悉一切、看好戏的表情。
前院,阎阜贵家。
阎阜贵正戴着老花镜,坐在窗前的书桌旁,小心翼翼地用胶水修补着一本旧书的书皮,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京剧。
这可是阎阜贵好不容易从废品站淘来的,修好了能值点钱,或者跟人换点票什么的。
阎阜贵正沉浸在自己的“生意”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贾张氏那极具穿透力的叫骂声。
“阎阜贵!阎老西!你给我滚出来!说话不算话的东西!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阎阜贵手一抖,一滴胶水差点滴在书页上。
阎阜贵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这老虔婆,又发什么疯?放下书和胶水瓶,摘下老花镜,沉着脸站起身,走到门口。
刚撩开门帘,就看到贾张氏叉着腰,像个斗鸡一样站在他家门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阎阜贵端着还三大爷的架子,沉声问道,试图用气势压住对方。
“干什么?”贾张氏声音尖利,指着阎阜贵的鼻子。
“阎阜贵!你少跟我装蒜!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拍着胸脯说棒梗开学肯定能回学校,还拍板让他去你的班!是不是你说的?”
阎阜贵心里一紧,知道麻烦来了,但嘴上不能认怂:“是我说的又怎么样?学校领导确实同意贾梗复学了,这没错吧?我也确实愿意接收他到我班...”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贾张氏粗暴地打断他,“你当初答应得痛快,可没提还要交学杂费这茬!现在学校老师都堵到我家门口要钱了!两块三!阎阜贵,这钱,你得给我出了!”
“什么?!”阎阜贵一听要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也陡然拔高。
“我出?凭什么我出?贾张氏,你讲不讲道理?学杂费是学校收的,每个学生都要交!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答应让贾梗回学校,那是出于邻里情分和我作为老师的责任!我什么时候答应替他出学费了?你这是讹人!”
阎阜贵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讹人?”
贾张氏跳着脚,声音震得前院嗡嗡响,“阎阜贵,你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当初不是你撺掇我去找徐蒙的麻烦?不是你拍着胸脯保证棒梗肯定能回去,还打包票说去你班?”
“现在老师来收钱了,你倒推得一干二净?我告诉你,棒梗能回学校,是你答应好的!现在要交钱,就因为你当初打了包票!”
“这钱,就该你出!咱们一个大院的,又是你亲口答应的,你好意思要棒梗的学杂费?你阎老西的脸皮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充分发挥了胡搅蛮缠、偷换概念的本事,把“复学”和“免学费”强行捆绑在一起。
“你...你...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阎阜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手指都在哆嗦。
“我让贾梗复学,是出于公心!学杂费是学校规定!一码归一码!我阎阜贵清清白白一辈子,从没答应过替谁出学费!你这是赤裸裸的讹诈!想钱想疯了你!”
阎阜贵心疼钱,更气贾张氏当着全院人的面败坏他“三大爷”和“老师”的名声。
阎阜贵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那天下午,王主任来大院取消他三大爷身份的事情。
两人的争吵声像炸雷一样在前院响起,迅速吸引了全院人的注意。
中院、后院的人都纷纷涌到前院来看热闹。
连一直躲在屋里的秦淮如,也悄悄掀开门帘一角,紧张地朝这边张望。
冉秋叶更是被这阵仗惊呆了,也顾不得尴尬,不由自主地往前院走了几步。
本来想看看情况,结果看到这婆媳俩一个不出头,一个撒泼打滚要别人出钱,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对贾梗这个学生以及他的家庭环境,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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