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着,我自己会吃。”
他居然真的就放下了粥碗,伸手将它推至靠近陈烟那一方。
陈烟马上端起那碗粥,生怕他是欺负她现在行动不便,捉弄她,不等她反应过来又要抢回去。
“别光喝粥,吃点菜,我看这个冬瓜他们炖的很烂,应该比较容易下口。”
看着陈烟光顾着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粥,其余的菜品一筷子都不动,季铭归好意提醒道。
“你是过家家玩上瘾了吗?”
他想利用她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完全没有必要再跟她假扮什么情侣,做这种情侣之间才会做亲密举动。
他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的。
“季铭归,阿才已经被你揪出来了,你现在还成天盯着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咱们能不能简单点?我已经帮助你完成了你想做的事,你继续派人帮我留意着胡达,不要让他有机会靠近我妈妈就好了。其余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现在只想回归我原本的生活,好好地上我的学。行吗?”
话音落下许久,季铭归才回答。
“好。”
季铭归这回总算是说到做到,直到陈烟出院返校,都没再联系她。
他不来找她,答应她给她办的那张电话卡自然也没了下文。
陈烟的身份证连同她的单肩包一起丢了,就算她一出院就直奔警局申请补办,也得等十五个工作日之后才能拿到。
在这期间,她只能接受江袅袅的救济,当一个没有身份证、没有电话卡的黑户。
不过这样的窘境对她来说无所谓,只要她能摆脱那个人和那些事情,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陈烟,你这里……真的不需通过什么整形手术来修复一下吗?”
江袅袅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陈烟身上同样的位置,现在正围着一条丝巾。
那轻薄的丝质面料下,遮盖的是一条宛若深棕色蜈蚣般的疤痕。
伤口上结的痂已有少许脱落,密密麻麻的凸起散落在那道伤的四周,看着叫人头皮发麻,很是骇人。
不过这跟前几日相比,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陈烟调整了一下丝巾的位置,怕脖子上的恐怖模样露出来吓到江袅袅,“等结的痂掉完吧。”
她只是嘴上这么说,实际就算血痂掉完了,露出新生出来的粉嫩皮肤,她也没钱去做什么美容整形。
至于什么破不破相的……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
她没谈过恋爱,她也没打算谈恋爱。爸爸过世后她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跟妈妈两个人好好把她们的平淡日子过下去,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肇事者呢?我给你说啊,你住院的这些证明可千万要留好,这些可都是证据。那个王八蛋差点要了你的命,必须让他赔偿你的损失。”
“肇事者?”
这还是她出事之后头一回跟江袅袅细聊这件事,听她话中的内容,好像以为她是意外受伤的。
“对啊,你脖子上的伤不是出车祸被铁皮划开的吗?”
原来季铭归给她的是这套说辞。
她就说江袅袅怎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他帮他瞒过她妈妈,敢情他都没告诉她实情。
“肇事者……死了。”
“死了?”江袅袅惊呼,“这也太便宜他了吧?冤有头债有主,他甩手上西天了,你耽误的钱和时间……还有精神损失,谁来承担啊?”
陈烟笑笑,没说话。
“哦,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一个集团老总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
“什么!”江袅袅再次惊呼。
“你们俩分手啦?因为什么啊?难道是他嫌弃你有了道疤不好看了?还是他嫌你住院花他的钱了?真是该天杀的臭男人……”
“不是不是……”
陈烟连忙摆手叫停,她要是不制止,不知道江袅袅在这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还要骂出什么更脏的话。
“我们……不合适,你可以这么理解,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看你们俩在媒体报道的照片里很登对啊?不是我说你,他季铭归不仅仪表堂堂,作为麟光的董事,不说年入千万,百万也是有的吧?这么一个妥妥的高富帅你都看不上?”
“江袅袅,你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且不说季铭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江袅袅这一前一后两套说辞中天差地别的态度真是让陈烟瞠目结舌。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是他的问题,那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江袅袅自知胳膊肘向外拐了,理亏地吐了吐舌头。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的人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其实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
“哦~”听了陈烟这番话,江袅袅像是猜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点起了头。
“你又懂什么了?”
这反应让陈烟好气又好笑,她不想再跟她就季铭归的事儿浪费口舌,索性直接岔开话题,“马上就要开放下学期的选课系统了,你有没有什么推荐啊?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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