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不再是风沙呜咽,而是低沉肃杀的号角撕裂长空!
三支形态各异的队伍,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在墨匣峡谷破碎的遗迹边缘勒马驻足!烟尘未散,杀气已凝霜!
第一支队伍:边军铁戈,虎踞磐石!
数百名铁甲卫士肃立如林!身披边关特有的“玄甲犀纹铠”,暗沉的甲片厚重如同城墙,折射着荒漠冷光。头盔下一张张被风沙磨砺的面孔,只有肃杀与漠然。手中长戈森然如林,戈尖寒芒直指峡谷核心那散发着蓬勃生机的光罩!
为首者,一员虎将!跨下墨鳞龙驹打着响鼻,喷出白气。此人并未披甲,仅着一身玄色劲装,外罩一件同样玄色的薄纱武袍。他身形并不如何魁梧,但站在那里,便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铁闸!面容刚毅,眼神冷冽如冰原狼,腰间悬一柄无鞘阔刃战刀,刀身乌黑,隐有暗红血槽!——边关参将,尉迟锋! 一股尸山血海淬炼出的铁血气,压得身周空气都微微扭曲。
第二支队伍:天巡金纹,狼顾鹰视!
人数约五十,黑袍罩身,面容肃穆。黑袍之上,皆绣着独特的暗金色符文,如同盘旋巡视的猎鹰,那是天巡司的标志!气息阴冷而高效,行动间无声无息,锐利的目光扫过遗迹每一寸痕迹,尤其在苏白和司徒身上反复停留。为首一中年文士,面容清矍,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锐利而阴鸷。他手持一柄玉骨折扇,扇骨温润,扇面却是一片空白,指尖正摩挲着扇骨上一枚小小的、仿佛嵌入其中的金色巡猎符纹。——天巡司左哨使,阴九鹄! 他目光最终定格在司徒雨泽身上,尤其是那还未彻底收敛的碧蓝真水光晕,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第三支队伍:道院飞鹤,云气自矜!
人数最少,仅二十余人。皆身穿青色道袍,上有白鹤祥云纹路。道髻高挽,背负长剑,气息清冷出尘,与另外两股肃杀气息格格不入。为首一位长须老道,面如古井无波,正是先前被玄厉暗算过的道院监理司执事长老,松鹤子!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光罩内新生的木灵龙脉,以及瘫软在司徒怀中的苏白,微微蹙眉,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龙脉新生本该是天地福祉,可代价……似乎太过惨烈?而当他的目光扫过玄厉布下的、此刻已洞开门户的残破封禁大阵时,更是眉头紧锁。
“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想老夫重伤失察,竟让这等天地奇珍……引来如此多的贪狼!” 一个怨毒愤懑的声音响起!光罩之外不远处的乱石堆中,玄厉强行压住被龙脉反噬与道院秘术轰出的伤势,靠着顽石坐起。他脸色灰败如死人,胸膛剧烈起伏,破碎的道袍沾满血污尘土,气息极度萎靡,但眼神中的贪婪与恶毒丝毫不减。他死死盯着阴九鹄和尉迟锋,怨气冲天!精心算计付之东流,反为他人做嫁衣,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三方势力几乎同时抵达,形成鼎足之势,微妙的气氛在峡谷中凝固!杀气混合着新生龙脉的生机气息,诡异难言!
尉迟锋目光如刀,越过众人,直射光罩核心:“新诞生的木灵龙元?生机如此纯粹!好!好造化!” 他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粗粝冰冷,“此乃边关之地所孕!当由我西荒边军掌管!用以固本培元,以御北域妖潮!闲杂人等……” 他猛地看向另外两方势力,眼神中毫无谈判余地:“……速速退去!以免……刀兵无眼!”
“尉迟参将此言差矣!” 阴九鹄手中玉骨折扇“啪”地一声合拢,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天巡司奉皇命巡狩四方,监察灵异,以防不测。这墨匣峡谷古来怪异之处甚多,先前更有道痕异光冲破霄汉,引动地脉崩坏。司主恐有大凶恶物作祟,才遣我等前来查验!此地龙脉……是否可控?是否有隐患?还需带回司内‘养真池’勘验过才知!若被某些……不知来历的‘域外奇术’污染(目光掠过气息独特的苏白与司徒),贸然用于边军,岂非祸事?” 他语带威胁,句句诛心,将争夺龙脉包装成职责所在。
松鹤子须发无风自动,冷哼一声:“阴左使慎言!此地龙脉新生,乃天地造化之功!虽过程有违常伦(又瞥了一眼玄厉),但新生之气纯净,何来污染之说?更非天巡司‘养真池’可染指!此物合该回归道院,由擅长梳理地脉源气的长老引导教化,融入天地灵元网络,惠泽一方!至于那所谓的‘域外奇术’……哼,我道院自有公断!” 他语气虽冲,却也透出对真正利用龙脉滋养天地本心的坚持。
三方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杀气!
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
目标——
都是光罩内那株散发着浓郁生机、枝头嫩芽已经可见道纹雏形的……木灵龙元初胎! 谁能将其掌控,便意味着拥有这片初生龙脉的核心钥匙!引动西荒残余地气反哺的枢纽!价值无可估量!
而此刻……
光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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