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赵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手腕传来的剧痛和一股混乱灼热气息的疯狂侵蚀,让他握斧的右手瞬间失控!那势在必得的巨斧,轨迹猛地一偏!
轰!!!
巨大的斧刃带着恐怖的劲风,擦着陈观的头皮和后背,狠狠劈在了他身侧坚硬的冻土地面上!碎石混合着泥土如同炮弹般激射四溅!一道深达尺许的恐怖沟壑瞬间出现!
而陈观,借着这千钧一发、用命换来的微小偏移,如同鬼魅般,背着老约翰,拉着知更,从赵莽那因剧痛而失控的巨大身躯旁边,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冲过了赵莽这第一道封锁!
“拦住他!”吴七和孙通又惊又怒!他们完全没料到陈观会用这种近乎自杀的方式破局!吴七的分水刺瞬间变招,如同跗骨之蛆,带着阴冷的寒芒刺向陈观的后心!孙通的毒拳更是放弃了老约翰,带着幽蓝的厉风,直捣陈观毫无防备的腰眼!
陈观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因为强行爆发而濒临崩溃!灯芯的光芒在意识中疯狂闪烁,裂痕急剧扩大!混乱灼热的气息如同脱缰野马在左臂和经脉中肆虐!他甚至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那阴毒的刺尖和淬毒的拳套就要及体!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古老、沉重、仿佛能镇压一切躁动的冰冷气息,如同沉入深海的寒铁,无声无息地从那扇破败的“沉铁”木门内弥漫出来!
这股气息并不强大,甚至比不上赵莽的威压,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定”力!
吴七那如同毒蛇般刁钻狠辣的分水刺,在距离陈观后心不到三寸的地方,如同刺入了一团粘稠无比、沉重万钧的寒铁泥沼之中!速度骤然降低了九成!阴冷的内息被那股沉重的气息死死压制,几乎凝滞!
孙通那带着幽蓝毒芒的铁拳,更是感觉像是砸在了一块深埋地底万载、冰冷沉重的玄铁锭上!恐怖的冲击力瞬间被那股沉凝的气息消弭了大半!拳套上的幽蓝毒光如同风中残烛,剧烈摇曳了几下,竟有熄灭的趋势!
两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这是什么力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陈观争取了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进去!”他嘶哑地咆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背上的老约翰猛地向前一送!同时拉着知更,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扇散发着沉重古老气息的“沉铁”木门,狠狠撞去!
砰!
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开!一股更加浓烈、混合着铁锈、煤烟、金属灼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陈观三人如同滚地葫芦般,狼狈不堪地摔进了门内那片昏暗、充斥着打铁声和灼热气息的空间!
噗通!噗通!
沉重的落地声伴随着陈观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和知更的惊呼!
也就在他们摔进门内的刹那!
轰!
一股更加磅礴、更加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秩序意志的先天威压,如同九天银河倒灌,轰然降临在狭窄的巷道口!空气瞬间凝固!赵莽的惨嚎戛然而止!吴七和孙通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按住了头颅,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僵直,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一道身着玄色锦袍、面容冷峻、气息如同万丈冰渊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巷口!正是郡守府那位先天高手!他冰冷的眼眸如同两柄利剑,瞬间穿透弥漫的烟尘和混乱的能量余波,死死锁定在那扇刚刚关闭、仿佛吞噬了所有气息的“沉铁”木门之上!
“沉铁?”他冰冷的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和忌惮的字眼。
巷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赵莽抱着断裂的手腕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吴七和孙通如同石雕般僵立,脸上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对那扇破门的惊疑。追兵的火把光芒在巷口摇曳,却无人敢再踏前半步。
门内。
光线昏暗。一个巨大的、烧得通红的火炉矗立在房间中央,散发出灼人的热浪,炉火跳跃,映照着墙壁上挂满的各种奇形怪状、布满锈迹和锤痕的铁器。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腥、煤烟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一个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如同古铜浇铸的壮硕背影,正背对着门口,轮动着一柄人头大小的黝黑铁锤,重重地砸在铁砧上一块烧红的铁胚上!
铛!!!
火星如同烟花般四溅!沉重的撞击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那壮汉对门口摔进来的三人、对门外那恐怖的先天威压,仿佛毫无所觉。他依旧专注地、一锤、又一锤地砸落!每一锤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沉重、缓慢、却蕴含着仿佛能砸碎山岳的恐怖力量!铁砧上那块通红的铁胚,在重锤的锻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火星如同流淌的岩浆般飞溅!
陈观挣扎着想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爬起来,每一次用力都牵扯着全身濒临崩溃的伤势。右肩灯芯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光芒在意识中疯狂闪烁,如同风中残烛!混乱灼热的气息在左臂和经脉中左冲右突!他猛地喷出一口带着混乱暗红和秩序冰蓝碎片的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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