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有嫌疑可能是纵火犯的家伙,被城防军士兵给带到了阿尔弗雷德征用市政厅一层搞出来的“城防军临时指挥部”中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无辜,只需要稍微的审讯一下便知道了,他们两个即便真的有问题,也不存在串供的可能,毕竟不是同时被送过来的。
第一个被送进阿尔弗雷德办公室的是那个在下城区告诉巡逻的城防军前方起火的人。
他被两名士兵带着走进房间时,阿尔弗雷德正在和阿玛迪斯、莫诺、斯维尔特以及伍德维尔讨论着什么。
由于他们进来之前,还经历了敲门喊报告以及允许进入这三个环节,围在一张桌子前面的五个人有充足的时间直起身子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三个人,直面这五个人还是蛮有压迫感的。
“怎么了?”阿尔弗雷德低声问道。
“报告长官,我们在下城区起火的仓库附近发现了这个人,觉得他可能有纵火的嫌疑,于是便把他带了回来。”
士兵说话的声音似乎还未完全落下,那个站在两人中间手足无措、脸色煞白的人就开口说话了。
“几位长官,像我们之间一定是闹出了一些误会才对,分明就是我第一个把着火的消息告诉了巡逻队的士兵,让他们抓紧时间去救火的,可他们反而把我给带到了这个地方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个人从他那煞白的脸上艰难的挤出了一个表情,冲着站在他对面的五个人笑了笑。
“他说的是真的吗?”
听完了此人的陈述,阿尔弗雷德开始询问把他送到这里的士兵。
“是的,长官,的确是他跑过来告诉我们着火了的,我只是觉得他行色匆匆,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又神情慌乱语无伦次,所以觉得他有什么问题,才把他给带到这里。”
依然是没等士兵的话音落下,这人就又迫不及待的张嘴说话了。
“你看吧,你看吧,长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就不能是因为看到了着火之后才被吓的吗?毕竟我活了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在城市里亲眼看到着火啊,放在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身上,任谁看到谁都会觉得害怕慌张吧,更何况我还是看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找能灭火的人来。”
“那你有没有看到放火的人?”
“没有……是我看到了一个很可疑的人,穿着棕褐色的羊毛短衣,灰布长裤,烂靴子。”
我怎么觉得此人说的还蛮有道理,这套逻辑完全可以圆回来……
心中思索了片刻,却又始终拿不定主意,阿尔弗雷德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身边的阿玛迪斯,又看了看斯维尔特,仿佛是在用眼神请求这两位大哥可以帮帮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同样的“进来”之后,推开门又走进来一个士兵,他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五个人面前,小声的告诉他们,自己这一队人在巡逻的过程中,在上城区边缘的面包坊里也抓到了一个疑似是纵火犯的人。
这名士兵还告诉几个人,他们发现了一个无法鉴定的证据,就在此人背后不远处的花坛里有一个摔碎的陶瓶子,里面有火油残留,很有可能就是此人在逃跑过程中慌慌张张扔过去的。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阿玛迪斯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些什么,很刻意的大声对着这名士兵说道,“那把你们抓到的那个人现在弄过来吧!”
“是!”
在这名士兵离开之后,阿玛迪斯又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下第一个被送进来的人,这一次他特别仔细的观察了这个人的面部表情。
“还得先委屈一下你,你往你身体的右侧挪两个位置,再站一会儿,或许就知道结果了。”
不多时,那个在面包坊附近被逮到的人也被押了进来,此人在进来时,和第一个送进来的人正面对视了一眼。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阿玛迪斯仔细的观察了这两个人看见对方的表情,本上可以断定,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两个人在看见对方的同时,脸上几乎都浮现出了一种疑惑,用本能的瞬时的表情难以刻意做出来。
“好了,那第一位市民,你可以先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一下了,请不要着急,再等一会儿,接下来到你了,先生。”
第二个人看着第一个人离去的背影,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表情或者肢体动作表露出来,这更加验证了阿玛迪斯刚刚的猜想。
“问吧,几位大人,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士兵们告诉我,他们在起火的面包坊附近抓到了一个慌慌张张、鬼鬼祟祟、急于逃跑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所以呢,他们认为你可能是导致面包坊起火的纵火犯,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一次,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而是阿玛迪斯在进行讯问,而且他故意的挤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腔调,听起来令人感到有些不适。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如果你们只是凭借一个人的肢体动作和神态表现来抓人的话,不说整座城市的人,每一个在面包坊附近活动的人恐怕都有嫌疑吧。”
此人的态度跟上一个完全不同,他压根儿就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而是一上来就摆出了一副你们就是错的的表现,从表情和动作上来看,此人也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毕竟没有像你一样在起火的时候跑出来乱溜达。”
“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一些什么?抓人难道不需要证据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呢?”
一个士兵会意,急忙跑过去将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口袋拿了进来,打开这个布包之后,里面放着的就是沾着火油的陶瓶碎片。
“这东西能说明什么?就是一个烂瓶子。”
“我要不就直说了吧,如果只有他们在的话,这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这个瓶子上粘着你本人的气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扔瓶子的过程中,还被瓶口破碎掉的地方刮伤了手指,是这样吗?先生?”
左右的士兵一把抓过他的两只手,举起来检查,果然是在他左手的食指尖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没关系,接下来有的是时间给我们。”
“就这样可以确定了?”
这个人看着阿玛迪斯,摇了摇头,依然不打算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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