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金法官明显一愣,似真似假地调侃,“南淮,你这是要走我后门?”
心说,急啥急。
他也从不是什么急性子的人。
顾南淮弹了下烟灰,目视前方暗夜,“出轨视频是季砚深的命门,我方婚后没任何过错,可以直接宣判。”
金法官,“男方若以财产分割等杂事拉扯拖延呢?”
顾南淮想也不想,“财产可以不要,我只要最快离了。”
金法官在那头明显噎了一下。
你要?你是当事人啊!
金法官还是在脑中过了一遍这起离婚案的流程,理论上能够做到当天宣判,“我尽量争取。”
顾南淮,“您必须。”
金法官,“……”
……
医院。
季砚深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从转角处出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道在病房门口徘徊的熟悉身影。
听保镖说,时屿这两三天,总在附近转悠,想进病房又踌躇不前。
时屿瞥见季砚深,身形一僵,佯装没看见,低头就要走开。
“时屿。”季砚深对着他的背影,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走廊的寂静。
时屿脚步猛地顿住,背影绷紧。
他握了握拳,才缓缓转过身,眉眼间那份桀骜不驯依旧,写满了不愿搭理的疏离。
季砚深神色平淡,目光掠过他紧绷的脸,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进去吧。”
平静得像那场刀光血影从未发生。
这两三天,时屿夜深人静,躺下休息的时候,脑海就会闪回季砚深那个受伤的眼神,心口像是有根刺一直硌着他。
不禁反思自己,那一刀是不是太狠了。
病房内,季砚深背对着落地窗,清冷的光线勾勒出他略显苍白的侧影。
他睨着跟进来的时屿,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稳定:“唐家的锂电项目,我会继续投资。”
时屿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硬邦邦地回道:“我找你,不是为这个。”
他也没想到,季砚深竟能如此“冰释前嫌”。
“哦?”季砚深眼皮微掀,带着一丝探究,“那是什么事。”
时屿眼神闪烁,双手无意识地捏紧又松开。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季砚深盖着薄毯的下腹,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懑:“当时……我太恨了!我姐被你算计,我女朋友被你欺负……季砚深,我最恨的是,我一直把你当亲人!你却把我们当棋子耍!”
季砚深沉默了片刻,喉结上下滑动。
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低的温和:“那一刀,是我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责。”
他顿了顿,目光锁定时屿,周身弥漫着曾经那股“大哥”的沉稳气场,“你对我的心意,我一直记着。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让你坐牢。”
这番话,温和、沉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时屿喉口骤然发紧,一股酸涩猛地冲上眼眶,桃花眼里瞬间闪烁起碎光。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决绝的沙哑:“季哥……你保重。跟我姐,好聚好散。”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刹那,一滴滚烫的液体终于挣脱束缚,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病房内重归死寂。
季砚深独自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咀嚼着那四个字“好聚好散”。
许久,一抹极淡、极冷的讥诮,无声地爬上他的嘴角。
时屿离开后不久,保镖推门而入,低声报告:“季总,夫人和何蔓女士来了,在门外。”
季砚深脸上的讥诮瞬间敛去,覆上一层寒霜般的沉静。
他目视前方,淡淡吩咐:“让她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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