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线明星陈妄带着助理冲进化妆间。他左脸贴着创可贴,T恤上沾着咖啡渍:“快帮我遮疤,今早开车被鸟粪砸中,停车又被交警贴条......”
林夏挑眉——陈妄印堂发黑,黑气直逼山根,分明是被邪物缠身。她用遮瑕膏混着朱砂,在他颧骨画了道隐形驱邪符:“最近别碰古董。”陈妄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经纪人送了串佛珠?”
经纪人王姐推门进来,手腕上的佛珠颗颗油亮。林夏凑近时,闻到淡淡腥味——那是尸油混着香灰的味道。她假装整理假发,用发尾勾住佛珠,铜铃般的脆响里,王姐脸色骤变:“你干什么?”
“假发勾住珠子了。”林夏不动声色松手,发尾缠着的尸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陈妄突然指着镜子惊呼:王姐的倒影里,佛珠竟变成一串断指。
王姐猛地后退半步,佛珠在腕间晃出凌乱的弧线。林夏眼尖地看见,每颗珠子的接缝处都渗着暗红液体,分明是新鲜人血。陈妄喉结滚动,声音发颤:“王、王姐,你这佛珠......”
“小年轻懂什么?”王姐强装镇定,指尖却在发抖,“这是开过光的东西,能保平安......”话未说完,林夏突然握住她手腕,用修眉刀挑开佛珠绳结。腥臭气轰然炸开,七颗指骨滚落在化妆镜前,指节上的淡青色血管竟还在蠕动。
“啊——!”助理尖叫着夺门而出,陈妄踉跄着撞翻化妆台。王姐脸色瞬间灰白,瞳孔里浮起蛛网状的黑气,她突然抓起桌上的发胶罐,对着林夏喷去:“多管闲事的贱人!”
酒精雾气中,林夏早有防备地低头,发胶却误触了化妆镜旁的暖光灯。火苗“轰”地窜起,指骨在火中发出滋滋声,王姐惨叫着跪倒在地,手腕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骨茬——那根本不是人的手臂。
“她、她是......”陈妄躲在柜子后,只见王姐的脸裂成数瓣,露出藏在皮下的虫蛹状物体,密密麻麻的触须正从她七窍钻出。林夏抓起化妆箱里的定妆粉,混着随身携带的朱砂包砸向怪物——这是她今早根据胭脂盒里的残卷调配的驱邪粉。
“啪”地一声,粉色烟雾中,触须发出刺耳的尖啸。王姐的身体像漏气的气球般瘪下去,最终只剩一件空荡的西装外套,里面掉出一本油皮笔记本。林夏捡起本子,扉页上赫然贴着陈妄的生辰八字,旁边用朱砂写着“七日夺魂”。
“这是养尸蛊的引子。”她翻开内页,里面记满了艺人的资料,每个名字旁都标着“灵气值”,陈妄的名字下画着血红的惊叹号,“你的经纪人,根本不是人。”
暴雨拍打着化妆间的窗户,陈妄盯着地上的西装外套,喉结动了动:“所以我最近倒霉,是因为她在用蛊虫吸我的运气?”
林夏点头,用镊子夹起指骨扔进垃圾桶:“尸油佛珠是载体,你的生辰八字被下了‘衰运咒’。”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开化妆箱夹层,取出半块胭脂盒——铜片边缘竟对着王姐的笔记本微微发烫。
“等等,你看这个。”陈妄指着笔记本最后一页,那里贴着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民国影星离奇失踪案》,配图里的旗袍女人左眼角有颗泪痣,正是镜中女鬼沈如月。剪报角落用蝇头小楷写着:“灵气入器,可保千年不坏。”
“王姐为什么收集这些......”陈妄的声音被窗外的惊雷打断。林夏注意到,沈如月的照片旁画着与化妆箱相同的牡丹纹,而王姐西装口袋里掉出的钥匙,竟能打开化妆箱最深处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一张泛黄的契约,落款处盖着“牡丹影业”的印章,甲方栏写着“沈如月”,乙方栏的名字却被血污覆盖。陈妄凑近时,锁骨处的朱砂痣突然发烫,契约上的血污竟浮现出“陈青山”三个字——那是他太爷爷的名字。
“这是......”林夏话音未落,化妆间的门被轰然撞开。剧组场务举着扳手冲进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指骨:“谁让你们动王姐的东西?”他张开嘴,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极小的“符”字。
“躲到镜子后面!”林夏抓起化妆刷,刷毛在朱砂粉里蘸了蘸,对着虫群画出一道弧线。刷过之处燃起金色火焰,场务惨叫着后退,虫群化作飞灰,露出他后颈上的牡丹纹身——与沈如月旗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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