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索命”的特效突然覆盖所有直播间,那是节目组AI生成的恐怖画面,却意外触发了观众的集体忏悔。千万条“对不起”“我错了”的弹幕涌进服务器,这些带着真心的道歉阳气,竟凝成实质的光束,穿透双面镜的民国侧。
“原来......真心的阳气这么温暖......”白梅的虚影伸出手,任由光束治愈她的焦黑皮肤,“三百年了,终于有人对我说对不起......”
光束击中双面镜的咒文核心,周鸿生的蛊虫复眼在强光中爆裂,导演(现世转世)的身体被阳气反噬,化作无数“猎奇”“流量”“完美”的文字,临死前供出:“四楼还有......关着沈如月真魂的......”
话未说完,他被吸入镜面裂缝,民国侧的灵器密室传来剧烈震动,七十二具棺材同时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陷入永恒沉睡的沈如月分灵,每具分灵的右眼角都戴着镜灵碎片。
沈如月的主魂在光束中显形,她穿着从未曝光过的素色旗袍,右眼角没有泪痣,笑容温柔而坚定:“谢谢你,让我看见三百年后的阳光。”她望向直播间的观众,“也谢谢你们,用真心打破了诅咒。”
林夏的镜灵碎片自动飞回右眼,这次碎片表面不再有咒文,而是浮现出观众的素颜笑脸——那是被阳气净化后的灵器形态。化妆箱的蝴蝶驮着灵媒的胎发飞来,胎发化作灵气种子,植入双面镜的裂缝,瞬间长出缠绕镜面的蓝牡丹藤蔓。
双面镜的民国侧突然清晰如现实,林夏看见1934年的自己(灵媒之女)被送往孤儿院,而现世的她正站在暗门前,怀里抱着灵媒的日记本。两个时空的“她”隔着镜面相望,右眼的镜灵碎片同时发出微光。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互相守护。”林夏抚摸镜面,民国灵媒的手同时贴上玻璃,“妈妈,我做到了。”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时空枷锁,双面镜的咒文彻底崩解,民国侧的灵器密室化作尘埃,沈如月的分灵们在光束中合为一体,变成光点融入蓝牡丹。白梅的虚影最后一次望向镜中的自己,轻轻说了句:“再见,替身。”
直播间的观众集体目睹了这一切,有人开始卸载恶意评论的APP,有人给素未谋面的网红发去鼓励私信。陈妄的后台数据显示,正向阳气值突破历史峰值,这些阳气自动凝成护符,贴在每个曾被网络暴力伤害的人身上。
暗门在晨光中缓缓闭合,门把手上的珠花残片变成了普通的装饰品,唯有蓝牡丹藤蔓还在生长,开出的花朵一半是白色,一半是粉色,象征着白梅与沈如月的和解。
林夏摸着右眼的镜灵碎片,现在她能“看”到人们心中的善意——那是比任何灵器都强大的力量。小美戴着蓝牡丹发夹走来,她的手机屏幕是自己素颜的自拍照,配文:“今天开始,做真实的美。”
“下一站是选秀基地?”陈妄晃着新收到的邪器——某练习生寄来的带血粉饼,“听说那里的镜子会偷走人的笑容。”
林夏打开化妆箱,灵器地图上的新标记点闪烁着温暖的光,那是无数观众的善意汇聚而成的指引。她取出新研制的“真心蜜粉”,粉质里混着直播间的正向阳气光点:“这次,我们用真心破邪。”
离开酒店前,林夏将灵媒的日记本埋在蓝牡丹树下,书页间夹着的,是她刚拍的合影——幸存的素人女孩们围着废墟微笑,每个人的右眼角都有淡淡的蓝牡丹印记,那是灵器与人心共鸣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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