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东,万里无波。
李甲、忠忠和凤九霄站在一艘青玉飞舟上,眺望着前方那片灰蒙蒙的海域——无妄海。
"传说无妄海无风无浪,却吞噬过无数强者。"凤九霄指尖燃起一缕真火,火光在接近海域边缘时竟诡异地扭曲,"连光都无法穿透。"
忠忠化出龙爪,试探性地触碰海面,却猛地缩回手:"海水……在吞噬我的灵力!"
李甲握紧源初之种,翠绿的光芒在灰暗的海面上映出一小片光晕:"源初之树就在彼岸,我们必须渡海。"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踏上无妄海。
青玉飞舟刚入海,四周便陷入死寂。没有风声,没有浪声,甚至连呼吸声都被某种力量压制。船下的海水漆黑如墨,偶尔泛起几道不祥的紫光。
"小心,有东西在跟着我们。"凤九霄低声道。
李甲回头,隐约看到水下数道黑影游弋,形似人鱼,却生着利爪和獠牙。
"是无妄海的'噬灵鲛',专食修行者的魂魄。"忠忠龙瞳微缩,"别让它们碰到船!"
一只惨白的手扒上船舷!
"轰!"
凤九霄一掌拍出,凤凰真火将那只手烧成灰烬。但下一秒,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海中伸出,疯狂抓向飞舟!
太多了!"李甲催动源初之种,藤蔓交织成网护住船身,却被噬灵鲛的利爪轻易撕碎。
忠忠长啸一声,化作金龙腾空,龙息喷吐间扫灭大片鲛人。然而海中黑影越聚越多,竟隐隐形成一座巨大的囚笼,将飞舟困在中央!
"这样下去会被耗死!"凤九霄咬破指尖,以血画符,"凤族秘法——焚天!"
赤红火柱冲天而起,却在触及海面时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威力大减。
"无妄海禁绝一切高阶法术!"李甲猛然醒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战斗!"
他抽出腰间长剑,忠忠也化回人形,手持龙牙短刃。三人背靠背,与不断涌上的噬灵鲛近身厮杀。
就在他们力竭之际,一阵酒香随风飘来。三人循着香气望去,只见海边一块礁石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一个醉醺醺的老者。他衣衫褴褛,腰间挂着一个朱红酒葫芦,满脸通红,正仰头灌酒,酒水洒得胡须湿漉漉的。
"嗝——好酒!"老者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眯着眼看向三人,"哟,这不是东海龙皇吗?怎么,也想去无妄海送死?"
忠忠眉头一皱:"阁下是谁?"
老者哈哈大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老朽不过是个爱喝酒的闲人,世人唤我'酒仙'。"
"酒仙?"凤九霄眸光一闪,"可是那位曾横渡无妄海的醉仙人?"
酒仙嘿嘿一笑:"小凤凰倒是有点见识。"
李甲连忙上前拱手:"前辈若能指点渡海之法,晚辈感激不尽!"
酒仙醉眼朦胧地打量他几眼,伸手一抓,竟直接夺过李甲腰间的酒囊,仰头灌了一口,咂咂嘴道:"酒不错,可惜不够烈。"
李甲一愣,随即笑道:"若前辈喜欢,晚辈这里还有更好的。"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坛珍藏的"千年醉",拍开泥封,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酒仙鼻子一抽,眼睛顿时亮了:"好酒!"
他一把抢过酒坛,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这才满足地抹了抹嘴:"看在这酒的份上,老朽就指点你们一二。"
酒仙盘腿坐在礁石上,醉醺醺地说道:"无妄海之所以凶险,是因为它并非普通的海,而是上古时期'混沌之劫'留下的遗迹。海水能吞噬灵力,雾中藏有幻象,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忠忠皱眉:"那前辈当年是如何渡过的?"
酒仙神秘一笑,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靠它。"
"酒?"凤九霄疑惑。
"非也非也。"酒仙摇头晃脑,"此葫芦名为'渡厄葫',乃上古异宝,可避无妄海的吞噬之力。不过嘛……"他故意拖长音调,"老朽只有这一个,没法借给你们。"
李甲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前辈既然肯告诉我们这些,想必另有办法?"
酒仙哈哈大笑:"聪明!"他伸手一指远处海面,"三日后,无妄海会迎来百年一次的'潮息期',海水吞噬之力减弱,若能找到'引路鲸',便可安全渡海。"
"引路鲸?"
"一种只存在于无妄海的灵兽,通体银蓝,能感应混沌之气,避开危险海域。"酒仙解释道,"不过引路鲸性情孤僻,极难驯服,除非……"
"除非什么?"
酒仙神秘一笑:"除非你们有'醉仙酿'。"
原来,引路鲸嗜酒如命,尤其喜欢一种名为"醉仙酿"的灵酒。此酒以千年灵果酿造,酒香醇厚,饮之可醉倒三日。
"巧了,老朽正好知道醉仙酿的配方。"酒仙捋着胡须,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不过嘛,酿造此酒需要几味罕见的灵材……"
李甲立刻会意,笑道:"前辈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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