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鎏金玉阶从南天门直通凌霄宝殿,每一阶都镶嵌着星辰碎片,在仙雾中若隐若现。李甲踏着这些台阶向上行走时,感觉脚下不是冰冷的玉石,而是流动的星河。龙皇忠忠化作三尺金龙盘绕在他右臂上,鳞片在仙光映照下流转着七彩霞光。
一位手捧玉如意的仙官迎面而来,见到李甲臂上的金龙,脸色骤变,慌忙跪拜:"不知龙皇大人驾到,小仙有失远迎!"
忠忠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免礼...两位贵客请随我来,盛典即将开始。"
越接近凌霄宝殿,仙气越发浓郁到化为实质。李甲看到瑶池之水从九天垂落,在半空分散成无数晶莹水珠,每一颗水珠中都映照着一方小世界;仙娥们手持琉璃瓶采集这些水珠,用来浇灌殿前的三千株蟠桃树。那些桃树通体如玉,花开九色,果实表面有天然道纹流转。
"这是'三千界露',一滴便可让凡人立地成仙。"忠忠传音道
殿前广场上已聚集了数万仙人。李甲看到东海龙王献上一斛能填海造陆的"定海神珠";昆仑西王母送来九株可起死回生的"还魂仙草";就连地府阎君也亲自到场,呈上一本记载三界众生因果的"轮回簿"。
天乐齐鸣,鸾凤和鸣。玄微天帝乘九龙沉香辇驾临,头戴十二旒天帝冠,身着玄色日月星辰袍,腰佩太阿剑,足踏紫金靴。所过之处,金莲自生,霞光万丈。
众仙齐齐跪拜:"恭迎玄微天帝!"
九龙玉辇停驻云端,玄微天帝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众仙,最终停留在李甲身上。那一瞬的停顿,让整个瑶池的仙气都为之一滞。李甲只觉心头莫名悸动,臂上的龙皇"忠忠"微微收紧,金鳞闪烁。
"今日乃三界重归太平之庆典,众卿不必多礼。"玄微天帝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却又带着春风化雨般的温和。
随着天帝入座,九百九十九名仙娥如彩蝶般穿梭于瑶池之间。金盘玉盏中盛放的,皆是三界难寻的珍品。北极紫薇大帝亲酿的"星辰醉"在琉璃杯中流转星河;南海观音净瓶中的"甘露浆"散发着净化万物的清香;更有老君亲手炼制的"九转金丹",金光流转间似有大道之音回荡。
李甲坐在最上席,身旁一位身着月白仙衣的女子正为他斟酒。碧玉壶中倾泻而出的液体如同液态的晨曦,酒香弥漫处,连瑶池的莲花都为之一颤。
"这是...?"李甲轻嗅,只觉神魂如被清风托起,飘然欲仙。
"回禀公子,此乃'混沌初开时第一缕晨露'所酿,三界仅此一壶。"仙女轻声回答,眼角余光却不断偷瞄盘在李甲臂上的龙皇。
忠忠嗤笑一声,龙须轻颤:"玄微那小子倒是舍得下本钱。"
李甲指尖轻抚龙首,目光却越过重重仙雾,望向瑶池入口。他在等一个人——他的妻子,凤族族长凤九霄。
酒过三巡,仙乐渐起。三十六位玄女踏云而舞,演绎《霓裳羽衣曲》;七十二位龙女献上《云海翻波舞》,龙影翻腾间,整个瑶池仿佛化作浩瀚云海。最后百凤来仪,千鹤齐鸣,组成一幅活生生的《万仙朝圣图》。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仙音传来:"月宫嫦娥仙子到!"
众仙回首,只见嫦娥身着素白广袖长裙,头戴月桂冠,怀抱玉兔,踏月而来。她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宴会骤然安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嫦娥之美,不似凡尘,清冷如月,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孤寂。
玄微天帝开口道:"嫦娥仙子,此次带来了什么贺礼?"
嫦娥微微一笑,轻挥衣袖,一轮明月出现在众人眼前,月中竟有一座宫殿若隐若现。"这是月宫新制的'月灵仙酿',愿为盛典添彩。"说罢,她取出一壶酒,酒香弥漫全场,竟与李甲面前的"混沌晨露"不相上下。
李甲眉头微皱。忠忠在他臂上低语:"小心,这酒有问题。"
还未等李甲回应,宴会另一侧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道赤红光芒划破天际,如流星般坠入瑶池。光芒散去,一位身着火红羽衣的女子踏焰而来,每一步都在云层上留下燃烧的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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