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怒的妹妹王姬,脸上有旧疾。王怒的部下陈柯听说黑骨少年的骨头有奇效,于是便将欲跑出国界,逃往他国的张氏兄弟抓了,献给了王怒。王姬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不忍心杀死一个无辜之人,便让哥哥放了兄弟俩。
张帆想起王姬,满脸都是感激:“多亏了王小姐,我和弟弟才能活到今天,可惜,她好人不长命,偏偏是祸害遗千年!连她的画都被坏人烧坏了!”
慕容湛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什么画?在哪里被烧掉了,是瞌睡虫房里那副吗?”
张帆点点头:“就是那个。王小姐若是脸上没有旧疾,就跟画上一模一样!像菩萨一样好看!”
慕容湛心中大惊,因为众所周知,王姬是死在边疆‘造反’之时,而那副画则是宫廷画师谢云波在宫里画的,距王姬之死已是过去了很久。难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吗?毕竟,那画上的女子美丽似玉,而王姬的脸上是有疤痕的。
慕容湛如此一想,便释然了。况且张帆不过见了王姬一次,且已过去了二十年。人总是会美化美好的事物,王姬毕竟对张帆兄弟俩有救命之恩!
不过刘丙死之前明确的说了,画上有秘密......这似乎又说明这画与王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慕容湛担心黑骨人一事一旦泄露出去,会有很多人打注意,便带着张帆两兄弟回到住处,想了一想,将两兄弟送到女眷边的房舍居住,这样方便侍卫照看,目今只剩了两个侍卫,而汪茴还躺在床上昏迷着呢!
刚转过树林,慕容湛便看到江夫人和女眷们在门口的院子里做女红。
女眷们都上来行礼,慕容湛道:“都免了!”看时,众人做的是大红的喜服。
见慕容湛不解,江夫人道:“馨儿没了,我们想给她做一身嫁衣!”
慕容湛此时才明白,他心中想道,万馨儿一定是很想嫁给二弟的吧?又想到弟弟如今茶饭不进,不免忧愁的叹气。
江夫人连忙劝释道:“人这一辈子,能遇到此生挚爱,实属不易,纵使不能相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到江夫人缓缓的念出这句诗,慕容湛心下一叹,又仔细打量江夫人。她已年华不在,可以看出年轻的娟秀姣巧,年岁的增长让她多了淡然超逸,似乎超脱于红尘之外。
慕容湛道:“有事求夫人。”
江夫人连忙说道:“陛下,有什么事请说,何敢当求字。”
慕容湛指着身后人道:“这是张帆,麻烦夫人容留。”
江夫人见是个长条黑汉子,胸前还抱着个大筐。
江夫人想慕容湛要收留此人,必有个缘故,虽然女眷们不便,但今非昔比,陛下身边只有两个侍卫,况且大门是马上要开的了。
江夫人连忙应下,丫鬟已经端来了茶。
慕容湛已闻到一股幽香,便问道:“这是什么茶?”
江夫人道:“陛下,这茶名叫野兰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陛下尝尝。”
慕容湛将茶碗送到鼻边,一股兰花混合着茶叶的清香扑面而来。
慕容湛道:“好茶,如此好茶,我竟没有见过!”
江夫人笑了:“山野之物,陛下莫怪罪!”
正说着,侍卫来报:“陛下,西门先生同意与陛下一同回京了。”
慕容湛大喜过望:“果真?”
侍卫也笑道:“西门先生听了瞌睡虫的开导,想通了。”
慕容湛连忙告辞,去探望西门淼。
那西门淼正在瞌睡虫房内,精气神似乎比先前大不一样。慕容湛上前施礼,问准了。那西门淼果然开口说道:“愿同陛下回京。”
原来瞌睡虫知道慕容湛此行就是为了请西门淼出山,可是西门淼心中有郁结。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导致生灵涂炭,因此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那瞌睡虫哪里管什么郁结不郁结,他天生有逗人发笑的本事,虽是个男子,却又小巧可爱,又会变戏法,又会装各式各样的人,肚子里又有一百种怪笑的好玩物事。不出一日,已是把西门淼拽了出来,一洗原来的自怨自艾,放开眼睛,看这世间之事。他才猛然惊觉,时光流转,流年暗换。
刘三剑、金二爷等人又拿大义开解,那西门淼渐渐转换了心意,愿意以功抵罪。
慕容湛没想到瞌睡虫还有这等本事,武能迷惑狂沙给以一击,文能开解人心。因此便邀请其一起回宫,宫中也有戏法表演,可以供职。
瞌睡虫挠挠头道:“我不进宫,我懒散惯了!”两只眼睛看着刘三剑。刘三剑嘿嘿笑着,也说道:“陛下,您带西门先生回去就好。至于我们几个,都是草莽,能遇上是缘分。我们几个有别的事要做,等大门开了,就拜别了。”
大门外传来消息,让耐烦一晚,明天就可以通行。大家都鼓舞雀跃,晚餐时都聚在一起,畅叙一番。
江星移将山庄里预备用来鉴赏名剑时拿来演示的烟花拿了出来,夜里拿到山谷边,都放了。黑色的天幕下,只见那烟花随着批驳之声,冉冉升空,然后绽放。即美丽,又短暂。江星移想起父亲,想起德叔,想起万馨儿,还有沙平和那些云将军下属的后人们,不觉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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