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湛心中暗叫不好,正在担忧,眼前一片亮光刺眼,是黑衣人打落了慕容逸,已围了上来。慕容湛举剑来挡,一下子挡了个空。
慕容湛心中一片焦躁......
忽然只见一片白衣胜雪,一个女子手中长剑飞舞,将黑衣人扫开。一名男子于马上飞身而起,已将几名黑衣人割喉。
不远处,一个年轻姑娘也飞马而来,手中挥舞一把方天画戟。好个勇猛的姑娘,丝毫不见纤弱,那勇猛之气不比一员猛将差多少。
江星移在马车上见了,不由的大喜,口中念佛。她推开小哥的阻挡,就下了车。
慕容湛从未见过女子使用方天画戟的,心中惊叹。他连忙下马去挽慕容逸,那黑衣人哪里肯放过他?几柄长剑就刺过来,慕容逸一把推开了慕容湛,眼看剑锋已在眼前,江星移随即扑了过来。
只听一声皮肉开裂的声音,慕容逸大惊。一把将江星移抱住往后退去。江星移却没有受伤,是玉氏姐妹中的妹妹玉蜻蜓,挡在了江星移身前,被剑锋刺伤。
慕容逸将江星移往后一丢,将她丢在树丛里,又来拉扯玉蜻蜓。
那慕容湛也挥剑相帮,黑衣人已死伤大半,忽然一瞥,他看到慕容潇杀红了眼,正与黑衣人首领对决,慕容潇忽然将剑往身后一收,将身体撞向那首领手中的剑上,顿时鲜血乱迸。首领大喜,又拔剑要刺向慕容潇的心窝。慕容湛心中一紧,慌忙要去相救,那黑衣人首领已被白衣女子长剑封喉。
眨眼之间,几十名黑衣人都被杀倒在地。慕容逸忍住疼痛,就要逮住一个黑衣人质问背后主谋,那些还有气息的刺客,都将衣袖一咬,顿时毒发身亡了。
慕容湛顾不得许多,就去抱住慕容潇,那慕容潇的腹部被刺穿,此刻肠穿肚烂,躺倒在那里。慕容湛心疼的流泪,两个太医慌忙来救,那白衣女子和那男子也上来帮忙。
两个老太医跌足长叹,不该松了慕容潇的绳子,让他去救驾。一顿手忙脚乱,才止住了血。好容易将慕容潇妥善疗治,又给慕容湛止血。
慕容湛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摆摆手道:“快去看看逸儿,他的伤比较重。”
江星移早已从草丛里爬出来,慌手慌脚去捂慕容逸的伤,慕容逸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满脸惨白道:“快去看看那位姑娘!”
玉蝴蝶正抱着妹妹惊慌失措,抬眼寻求帮助,只见付云闲也受了伤,付云遥也正慌着给哥哥和赶车人包扎,众人都有忙乎的对象。根本没人注意到玉蜻蜓也受了伤。那赶车的小哥将玉蜻蜓抱起,送到老太医跟前。玉蜻蜓是弱质女流,本身长的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种伤害,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姐姐问她话,她张开口想回答,然而牙齿打架。慕容逸连忙将自己的拇指放到玉蜻蜓嘴边,怕她咬了自己舌头。太医一上药,果然她疼死命咬了一口。慕容逸皱起眉头,一声不吭。江星移吓的欲哭无泪。
老太医被掰成几瓣用,一通忙碌,总算是把众人都安妥住了。又七手八脚,把赵策和汪茴抬回了车上。他俩倒是没受伤,毕竟也力不能支,不能战斗,只是瞪起四只大眼睛,端起架势,看起来吓人而已。检查了一番,两人伤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崩裂,又把纱布拆开,重新包扎了一番。
那救人的三人,这才来见慕容湛。
男子抱拳道:“姚子然......”。
女子也道:“苏掩雪......救驾来迟!”
慕容湛大喜道:“你们是惊羽卫的人!”
姚子然道:“是!”
慕容湛道:“幸而有二位!这位是.....?”
那持方天画戟的女子也抱拳道:“况钟。”
慕容湛道:“不知道姑娘师从哪位高人?”
况钟道:“无门无派,我是王怒义女。”
此言一出,慕容湛吓一大跳,他问道:“果真是国公义女?”
况钟答:“是。”又问道:“赵策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慕容湛低头:“一言难尽......难怪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原来是国公义女,我怎么没听过国公有女儿的?”
况钟笑道:“国公爷未宣扬过。”
况钟看见苏掩雪,十分高兴,问道:“怎么在这里遇见了你们?李公子身体还好吧?”
姚子然、苏掩雪立即感到刺心,姚子然忽略掉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听谢若安说,陛下要回京,可是遇到匪徒,侍卫所剩无几,所以我和掩雪特地赶上来,原本是想暗中护持的,谁知才赶上,就遇到了埋伏!”
慕容湛道:“不知是什么人?”
姚子然道:“这个自然要查清楚的,陛下,此时还是先上路吧!咱们有武功的人少,眼见天又要黑了。”
于是一行人匆忙上路,往京城赶去。
汪茴见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赵策也长出了一口气。这一路,汪茴本是没有跟赵策说过话的,如今问道:“叹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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